“夜来香你认识吗?”何判官确认了宅院,已证明本案黎之珲有关系了,于是就问到下一个重点!
“夜来香?是那个小寡妇呀!怎么?她偷东西跑了?”
何判官很惊奇他能如此轻松地回答,心中判断道:“难道他不是杀害夜来香的凶手?”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就立刻警告自已:“莫上当了,他在狡辩,看样子他早已想好了对策!”
“书吏,让他签字画押!”何判官确认过这两条关键点,让他先签字画押,预防问到下面问题时他又反悔抵赖。
黎之珲很爽快的签了字画了押,站起身问道:“明府问完了吧?那小人可以走了吧?”
何判官见他如此乖张,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黎之珲!你走不了了!还不跪下如实招来!”
“那夜来香可是你买去的?她可是住在你的宅院中?”
听到何判官的暴喝,黎之珲仍然面不改色地答道:“我买的奴婢当然放在我的宅院中了,这难道有错吗?”
“也埋在你的宅院中了?”何判官不说人怎么死的,直接说埋在宅院!
“我的奴婢,当然……!什么?埋在园子里?”这时的黎之珲才惊慌起来,一脸的茫然之后,才明白官府为什么抓他!
“不是我杀的,真不是我,请明府明查!”这时的黎之珲才心甘情愿地跪在当堂!
“人死在你的宅院,又埋在你的园子里,你说不是杀的,又是谁杀的?”何判官看他终于慌神了,心里才有了居高临下的审案感觉!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走时他还好好的!”从黎之珲惊慌的眼神里,何判官看出了他有所隐瞒,心中更确定他在狡辩,所以是勃然大怒!
“来呀!大刑伺候!看是你的嘴硬还是你的皮肉硬!”
终于到了何判官最得意的环节,每到面前的犯罪之人不如实招来,他就会抬出大刑来。看着下面那鬼哭狼嚎的犯人,才是他心情最爽的时刻!
劈哩叭啦的板子声,加上凄厉的惨叫声,此刻的何判官就会机械地高声喝问:“招是不招?不招再打!”
他在上面不停地问,皂隶在下面不停地打,两下节奏配合得天衣无缝,若是在他们打得正爽的时候,犯人挺不住高喊“招”字时,依然不能停,得打出一整出乐章才能停下!
兴奋!整个大堂之上都在兴奋点上:“招与不招?不招再打!”
“招!招!我招!”
“招与不招?不招再打!”
倒霉的黎之珲正碰在这些人的兴奋点上,整出乐章才刚刚进入高潮,劈啪之声还在继续,钻心的疼痛随着每一板子打下,从屁股上顺着脊梁骨直往上窜!
呼喝之声还未停止,有节奏地板子声,左一下右一下,下身慢慢已经没了知觉,也就是不知道疼痛了,只觉得有根火烧的铁条在脊梁骨中拉来拉去,刺激着大脑连连发出痛的指令,终于,痛的指令不再一个一个发出,开始一串一串地发出,麻木也随之而来!
终于这一出唱完,一个皂隶喜滋滋地上前禀报:“禀府尊,昏过去了!”
“让他醒过来回话!”何判官恶狠狠地吩咐着。。
冷水早已准备好,兜头盖脸就泼了上去!
“啊…哈…痛煞我也!“</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