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认识他,黎之珲!”袁夜马上逼问了一句!
“他叫黎之珲?他不是高价收了梁家几家铺子的那个?叫个什么?”何判官拍着脑袋想了起来!
“啊!叫钱均!他为什么用化名呢?他来府衙办文书时,我看他长得凶恶,还特意多看了几眼,那时还想着是不是这厮欺负梁家人老实,强买了铺子,后来看了价,才放了心!”
袁夜也忙接话道:“对!我也是那件事注意上他的,面容凶恶之人特别让人记得牢!”
何判官点着头道:“若是他,这府衙很多人都认识他,那所宅院就是那次转卖给他的吧?”
“是啊!就是因为那所宅院起了纷争,梁家的这所宅院,一女嫁二夫,让东城李家告到府衙,最后李家掏不起高价放弃了!”袁夜补充道。
何判官嘿嘿一声冷笑道:“若不是东城李家这么一搅和,人家私下买卖了,谁也不知道!那么高的价,梁家可是翻倍赚,莫不是梁李两家串通一起,故意坑他黎之珲!”
“嗨!你想多了啊!这与案情无关了!”袁夜见他跑题,马上提醒道!“好了!我赶紧回去了,世子爷还等着我呢!”
出得厅堂,何判官忙上前亲解缰绳,轻拍着白马的颈部道:“世子爷的大白马!”
袁夜知道他想知道什么,就满足他的好奇心道:“本来是跟着世子爷去军港点验船只的,走到路上世子爷突然想起这事,怕咱府衙拖拖拉拉把案子拖黄了,这才让兄弟骑大白马过来催催!”
送出江陵府衙,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看着袁夜骑马远去,何判官露出了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骂了一句:“小人得志!”
这个案子该怎么查?何判官认为袁夜的主意并不高明,抬高盐价他做不到,但还是敢耍些手段抬高生铁价格的,翻个两三倍都没有问题。
何判官想来想去,目前还没有更好的的办法,只好亲自到将作监求人家将作少府!
将作监在西城墙内,离得老远就听到叮叮当当的响声,空气中还有股浓烈的烧炭味,呛得他都不想呼吸!可这时来求人的不进去不行呀!
屏住呼吸硬着头皮进了将作作坊,一进门,震耳欲聋的敲击声就使自已的呼喊声相形见绌!
可是这里边的大匠们耳力却很好,都望向他,并有人指了后边上房,他知道将作少府就在那里办公。
进了屋才看到一个人,在这将作监相对来说还算脸白的人,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将作少府郝郎君!
“郝兄弟,哥哥来看你了!”
郝少府抬头定晴一看才认出是江陵府衙的何判官,虽不是江陵府的一把手,可却是实际的当家人,也算是江陵一地的父母官!
“哎呀!何判官怎么跑到这小小将作监来了?莫不是又是匠人们喝酒闹事惹麻烦了?”
这将作监可是纯爷们聚集的地方,个个五大三粗,粗暴豪气,喝酒惹事是常有的事,动辄就进江陵府大牢的也不少数,每次都是这郝郎君壮着脸皮去求何判官!!
可这次却见何判官笑呵呵地走过来说道:“哥哥求你来了,不会让哥哥下不来台吧!”
何判官想着以前难为人家时场景,脸皮就有点发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