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千万不要说你们认识小眼村的人......”</p>
九渊后面的话没有听完扭头就走，双手紧紧地握住，微微地颤抖，手臂上的青筋凸显得清清楚楚，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烁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p>
几个月前，正是三峰宗峰外解散的时候。</p>
九渊盗用小眼村人员，激怒沈三。</p>
麻蛋！！</p>
畜生！！</p>
用猪脑子也知道谁干的，除了沈家，清风城还有谁能做出这种屠村惨绝人道的事情。</p>
沈二！沈千羽！</p>
你们都该死！！</p>
这笔仇，我九渊记下了！！</p>
到时候新仇旧仇一起报！！</p>
“喂，小兄弟，别忘记我说的话”，农民伯伯看着远去的人影，又嘱咐一遍。</p>
九渊深吸几口气，呼出的声音，呼呼作响。</p>
调整好心态，走向曹楚楚。</p>
“大哥哥，那位老伯伯说什么了”</p>
九渊没有直接回答，商量语气问：“楚楚，要不然不去小眼村了吧”。</p>
“不，一定要去”，曹楚楚毅然决然回答。</p>
“大哥哥，有些事虽然瞒着我，可楚楚都知道，楚楚不是没心没肺的人”</p>
无声的眼泪，滴答滴答地落下来。</p>
九渊不敢回话，他心虚，以前楚楚的种种表现，他都看在眼里，他故意装作不知，不想去想。</p>
那次事故后，楚楚生活多年的熟悉人看不到，爸爸提起的新人看不到，除了九渊。</p>
她慢慢想通，故意装作不知，在矿场药店里面每天勤勤恳恳地帮忙，打扫卫生，做饭，怕被人轰出去，怕孤单一人。</p>
小小年纪已经承受巨大的悲伤。</p>
“楚楚，对不起，对不起”</p>
九渊悲痛地低下头道歉。</p>
曹楚楚擦擦泪水，强挤出笑脸，“没事的，大哥哥，我早已经接受了爸爸去世的事实，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看爸爸以前生活的地方”。</p>
“好，哥哥满足你，走，现在就出发”</p>
下午申时。</p>
一片废墟之上，数十个屋子残垣断壁，矗立在那里。风轻轻地吹，地上的灰烬随着清风飘扬，全村被炭黑色笼罩，地面上有打扫的痕迹，没看见一个烧焦的尸体。</p>
见到小眼村真实情况，九渊内心怒骂沈家。</p>
曹楚楚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瓶子，她蹲下身，双手捧起地面的土，小心地放入瓶内。</p>
装满好，她将瓶子收入项链，有家乡土壤的地方，就有爸爸的味道。</p>
九渊掏出光头交给的银票，上面不少有干枯血迹的痕迹。</p>
他取出老大哥给自己的彩礼钱，放入手环之中。</p>
点燃一朵火焰，一张一张地烧银票。</p>
“老哥，你的愿望，九渊未能给你实现”</p>
“你的弟弟陪你去了”</p>
“这些钱烧给你们，希望你们在天之灵能够得到安慰”</p>
“小眼村的仇，您放心，九渊给您保证”</p>
咬破手指，在一张银票写上血红的‘“仇”。</p>
“楚楚，过来，也烧几张，祭奠一下你的叔叔”</p>
女娃俯身跪下，磕了三个响头。</p>
九渊也跪下，“当，当，当”，三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