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件事情，我也意识到了顾氏集团确实存在有道德绑架的事实存在。”</p>
顾之砚顿了顿：“如果大家有想要离职的，那今天就可以走，当然，不是辞退，而是自请离职。”</p>
“这样的话，你们即使是到了任何地方，都会有人留。”</p>
他的话音一落，几个董事顿时愣住了。</p>
“顾总，我们不走的！”</p>
“是啊，顾总，您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p>
顾之砚看着他们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心中毫无波澜。</p>
见他不说话，那些人也只能安静了下来。</p>
“那今天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p>
半响后，他淡淡的说。</p>
说不介意是假的。</p>
这群人里面，有的是从一开始就跟着他的，有的是后来加进来的。</p>
他原本以为…</p>
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即使是深知这一点，但当看到那份密密麻麻的合同协议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介意。</p>
但这又能怎么样呢？</p>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的。</p>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以理解。</p>
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p>
他们几人听到这番话后，心里愈发的不舒服了。</p>
顾氏集团并不是因为有了这个名号所以才会强大，而是因为有了顾之砚才会强大。</p>
刚才，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可以万众一心，将许星暖从这个台上拉下来，也从来没有想过顾总一定会回来。</p>
他们想到的，全部都是自己。</p>
他们很慌，不知所措。</p>
可当看到顾总回来之后，这份慌乱就迎刃而解了。</p>
这就是顾总带给他们的安全感。</p>
可是他们从来都没有珍惜过这份安全感。</p>
反而趁他不在的时候，想要将他的顾氏集团推给别人。</p>
深深的自责，在他们每个人的心头蔓延。</p>
尤其是顾之砚的这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比惩罚他们还让他们难受。</p>
“就这样吧，大家也累了好几天了，明天集团统一放假，大家好好休息休息。”</p>
顾之砚颀长的身形舒展了起来：“散会。”</p>
“早知道当时就不签那个单子了。”</p>
“我本来也就不想签，全部都是你们带着我签的，你们一个个的，都着急的往上面盖自己的手印，把我都带跑偏了。”</p>
“你自己就没点主见吗？而且你不打算签，就不知道拦着我点吗？”</p>
顾之砚前脚刚走，后脚会议室里就炸开了锅。</p>
李总监默默的看着这一幕，片刻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p>
天雾蒙蒙的，已经连续好几天了，乌云遮挡着太阳，整座城市都处在一片灰暗之中。</p>
……</p>
医院，季暖跪在病床边，整张脸惨白到毫无血色。</p>
她的双唇开着裂，目光犹如被抽了魂魄一样空洞。</p>
顾之砚赶到的时候，脚步猛的急刹在门口。</p>
他喘着气，看着这一幕，心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的打了一拳。</p>
还是来晚了。</p>
季暖单薄的身影就那么跪在床边，仿佛风一吹就倒了。</p>
顾之砚没敢上前。</p>
会议刚刚结束，他就接到了夜鹰打来的电话。</p>
说季夫人进了医院，由于心脏病突发较急，人在进医院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了呼吸。</p>
季暖在医院撕心裂肺的闹了好一会儿，几度哭到晕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