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吧。”</p>
托尼没再对她冷眼，颇有些感慨的对她招了招手。</p>
季暖坐在他手下的转椅上，眼睛直直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p>
三年前，她也穿过这样美艳的衣服，也曾站在舞台上熠熠生辉，但老天不开眼，她再也回不到从前。</p>
托尼摆弄着她精致的小脸，一会儿拿着刷子一会儿拿着粉饼，忙的不亦乐乎。</p>
季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原本寡淡的脸上多了无数道颜色。</p>
“完美。”</p>
托尼满意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p>
外面的天从明亮变成了昏黑。</p>
这里被顾之砚包场了，所以一下午都没有人来。</p>
偏偏托尼还是个追求极致的细节控，让外面的人足足等了四个小时。</p>
陈琛从一开始站着，到后来得到恩典坐着，再到现在如坐针毡，多坐一分钟都是煎熬。</p>
顾之砚倒是一点不急，气定神闲的看着手里的书。</p>
咔嚓。</p>
紧闭的门赫然有了动静。</p>
陈琛唰的一下看了过去，想骂人的话在看到出来的人后，顿时卡在了嗓子眼，然后瞳孔不断放大。</p>
顾之砚轻飘飘的抬眸，只一眼，便也定住了，心跳随之漏了一拍。</p>
季暖有些拘束的站在那里，接受着几个男人对她赤果果的注视。</p>
她感觉她都不像她了。</p>
“怎么样怎么样？此处是不是应该有点掌声？”</p>
托尼激动的在季暖身边打转。</p>
店里的几个员工也围了过来，惊奇的看着季暖。</p>
顾之砚是最快回神的。</p>
他眼底的冰冷有些淡淡的融化：“嗯，很好。”</p>
他说。</p>
陈琛倒吸了一口气，连连摇头：“这也太漂亮了。”</p>
季暖知道，顾之砚口中的那个“很好”到底有多难得。</p>
见他夸赞，自己也跟着弯了弯唇。</p>
她背着光，浅浅一笑，美的不可方物。</p>
顾之砚说不出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心中像是有着什么，狠狠地撞击了他一下。</p>
他站了起来，目光不离季暖。</p>
“过来。”</p>
季暖的脚已经好了不少，所以只要平稳的走，压根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p>
只不过，却始终没有办法穿高跟鞋。</p>
这也是托尼觉得最遗憾的地方。</p>
顾之砚接过陈琛手里的檀木盒子，修长的指尖将里面的宝石项链拿了出来。</p>
然后，靠近季暖。</p>
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季暖浑身蓦地绷紧，任由顾之砚亲昵的给她戴着项链。</p>
托尼瘪了瘪嘴，傲娇的看向了别处。</p>
好在是季暖，这要是别人，他可就上去干架了。</p>
宝石项链炫彩夺目，好似为季暖量身定做。</p>
顾之砚握住了她纤细的胳膊，迈着修长的腿出了造型馆。</p>
每一次他这样的姿势，自己的脚伤都会加重一分。</p>
唯独这次，季暖可以感受到顾之砚刻意放慢的步子。</p>
她缓缓放松。</p>
……</p>
帝皇城堡。</p>
这里的建筑属于标准的西方风格，宛如它的名字一样，像是一个豪华的宫殿。</p>
季暖的身上披着一件厚实的西装，与顾之砚站在一起，颜值秒杀一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