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竞标会，几乎没有颐国的人。</p>
笑话，整个颐国都知道顾之砚要竞标，谁活腻歪了，敢和顾之砚对着干？</p>
“挎着。”</p>
顾之砚弯起了臂膀。</p>
季暖愣了愣。</p>
她知道这是演戏，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p>
顾之砚这么厌恶她，竟然还真过得了自己这一关？</p>
她喏喏的挎了上去</p>
二人走在长长的红毯上，直至进了大厅里。</p>
里面的空间很大，却也格外的暖和，来来往往的富贵人行走着，把酒言欢，一片其乐融融。</p>
但季暖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来这里的，都是为了竞标，都是敌人，又怎么可能会有真心相待？</p>
不远处，一个红色沙发上，留着白胡子的外国男人身边聚集的人最多，如果她猜的不错，那个人想必就是约翰。</p>
而对方也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顾之砚。</p>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p>
约翰站了起来，带着自己的夫人缓缓向顾之砚走来。</p>
“好久不见，顾总。”</p>
他给顾之砚递了杯酒。</p>
“其实我们早该见到的。”顾之砚接过酒杯，笑意不达眼底：“只可惜，约翰先生并不想见我。”</p>
约翰爽朗一笑：“顾总还是那么爱开玩笑。”</p>
他目光看向了一旁恬静的季暖：“顾总之前可是从来不带女伴的。”</p>
顾之砚没带过女伴？</p>
连秦佳都没有吗。</p>
季暖疑惑了一瞬。</p>
顾之砚看了她一眼：“合伙人。”</p>
季暖挎着他的手紧了紧。</p>
“长得很漂亮。”约翰毫无保留的夸赞。</p>
“是吗。”顾之砚笑的意味深长：“她是你们威廉的故友呢。”</p>
他说英文时候有着别样的韵味，但季暖却觉得后脊发凉。</p>
威廉？</p>
威廉是谁？</p>
季暖思路转得很快，当即就想到了沈默的身上。</p>
难道是沈默？季暖的心跳加快。</p>
她就知道，顾之砚把她带过来，准没有那么简单。</p>
“威廉？”约翰的眼底深了深：“顾总对我公司内部的人还真是熟悉。”</p>
“还可以。”</p>
两个人互相对视，短短几秒，季暖就感觉似乎引发了一场世纪大战。</p>
而这场世界大战，是被一道清润温和的嗓音打断的。</p>
“好久不见，顾总。”</p>
即使过了几个月，季暖对这个声音也依然熟悉。</p>
她蹭的一下看向了声源处。</p>
果然，是几个月不见的沈默。</p>
起初她还不愿意相信，视医学如命的沈默竟然会改行，可现在她不得不相信了。</p>
顾之砚墨眸逐渐阴鸷。</p>
“好久不见，暖暖。”沈默看向季暖的时候，目光还像之前一样温和。</p>
“没想到你们真的认识。”</p>
约翰在一旁意味深长的道。</p>
季暖头皮发麻，似乎已经能够感受到顾之砚此时此刻，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p>
这哪里是宴会？</p>
分明就是修罗场。</p>
“不知道顾总有没有时间，我想和你单独聊一会儿。”约翰向顾之砚举了举酒杯。</p>
顾之砚邪肆的勾着唇角：“好啊。”</p>
他侧目，墨眸里倒映着季暖的影子。</p>
“项链怎么歪了呢。”</p>
他幽幽的说，温柔的帮她打理着项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