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地挪开目光，有些掩耳盗铃的狼狈感。</p>
“我……”</p>
林七言后面的话有些不忍心说，可她还是知道的，当断则断，藕断丝连也会是另一种折磨。</p>
只有把腐臭的烂肉给剔除了，伤口才能有长好的可能。</p>
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之后，林七言目光一点点坚定下来。</p>
“抱歉，灵泽哥哥，我没办法应你。”</p>
谢灵泽眼睫颤了一下，他沉默了很久，最终也只是重新给林七言续上了清茶而已。</p>
“没关系，我从来没在你的选择范围之内，我知晓的。”</p>
他声音哑了几分，似是叹息的轻轻重复道：“我一直知晓的。”</p>
这话简直就像是一把利剑，直直戳刺在了林七言的良心上。</p>
她咬着牙，继续解释道：“我师父他……不太好，有些依赖我，我不能放任他不管。”</p>
“那我呢？”</p>
谢灵泽没有看她，似乎只是随口一问般，连言语都随意到了极致。</p>
“我就可以随意丢掉吗？”</p>
“九年前是这样，九年后还是这样，为什么……”</p>
“就不能眷顾我一次呢？”</p>
尾音落地的那一瞬间，他的眼中的情绪彻底没了遮掩。</p>
像是露出獠牙的野兽，冒着贪婪血腥的光芒，似乎下一秒就会冲过来咬住心仪猎物的脖颈一样。</p>
林七言被这突然的转变吓了一跳，想要做出反应的时候却忽然使不出一丁点力气，就连思绪都慢上了半拍。</p>
她愣愣地看着谢灵泽起身，过来她面前蹲下一把将她拥入怀中。</p>
他像是个瘾君子一样，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像是在汲取活着的空气一样。</p>
“既然我的神明不眷顾我，那我就只能……”</p>
“将她从神坛上拉下来，彻底的占据了。”</p>
暧昧低沉的言语落在林七言耳边，随着那些湿热的吻，一点点将她的理智埋没下去。</p>
她一双凤眸迷离水润，整个人软弱无力，就算生气的去推搡人也柔得像是在调情一样。</p>
呼吸潮热之间，林七言目光扫过那些茶水，更委屈了。</p>
“你……你算计我。”</p>
因为被用了药的原因，她的思绪都变慢了很多，动作软塌塌的，声音更是细小软糯到了极致。</p>
明明是气愤的质问，等出口后却变成了软乎乎的撒娇，像是羽毛一样蹭在谢灵泽的心尖上，让他整个人都酥麻了一瞬。</p>
将人给抱到软榻上，让她整个的蜷缩在自己怀中，谢灵泽简直心都快要化了。</p>
他细密的亲吻着她的眉眼，嗓音沙哑带笑：“嗯，我坏。”</p>
坏到乘祁竹溪和其他几个人斗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偷偷把人骗了过来。</p>
坏到悄悄给她用药，让她连床都下不了，走路都需要他抱。</p>
他太坏了，并且还要一直坏下去。</p>
他要把她藏起来，守着她一辈子，谁也不能抢走。</p>
林七言想要偏头躲过他的亲吻，可好不容易挪过了头，又被谢灵泽捏着下颌给掰了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