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如火,背后抵着的玉质池壁却冰凉,两种截然不同的滋味交缠在一处,叫她止不住地哆嗦。</p>
偏生她先前被冻得厉害,如今泡在温泉水之中,浑身上下也唯有再加一层的松快舒适,就连作乱的动作也似是勾起她深处的渴望,叫嚣着再进一步。</p>
她的手没一点儿力气,欲盖弥彰地支撑在她与谢不倾之间,不敢低头看,只好盯着谢不倾散开的衣襟。</p>
明棠的理智早已经被浪潮卷走了大半,怔怔地盯着谢不倾微裸出的半截胸膛——他平素里穿着衣裳倒瘦削,如今才知他的衣裳下藏着何等隐而不发的力量。</p>
难怪……难怪……</p>
几乎是没几下,她便觉得浑身一松,甚而连站也站不住,只得靠在谢不倾的身上。</p>
过度的松快叫她疲乏,明棠有些不愿动弹了,便听得谢不倾在耳边笑她:“懒的很。”</p>
她瞪他,却和娇嗔一般没甚威慑力,方才蓄满了的眼泪还没骨气地随着谢不倾的动作点点滑落,谢不倾用得闲的另只手将她脸上的泪卷去了,又递到她的唇边:“尝尝?”</p>
明棠不肯尝自己的眼泪,谢不倾便低头来用舌卷去了,看得明棠面红耳赤。</p>
“同你一样苦。”</p>
明棠不爱听,偏过头去气喘吁吁,才见谢不倾长臂一展,拿过一个她曾琢磨了好几日都不曾弄明白的玉盒。</p>
那里头,装着的自然是明棠从头至尾都不曾弄明白的太极丸。</p>
但明棠再是不明白,在这个时候出现,她便晓得定不是什么好物。</p>
正如之前在雨花台那一回,明棠哪知那玉扳指是要做什么的?</p>
她不晓得,谢不倾便会教她晓得。</p>
现在想来,这所谓的太极丸恐怕与玉扳指也差不离多少,也难怪他方才说教她了!</p>
思及那小小一个丸子在掌中过分灵活,捉也捉不住,只叫人被碰到的地方都一片震颤酸麻的样子,明棠花容失色。</p>
她惊得要逃,可这浴池能有多大,谢不倾一伸手便将她逮回来。</p>
明棠自认自己是没什么骨气的,含着一双泪眼求他饶了自己。</p>
谢不倾却已然将那太极丸取出,以池水洗净煨暖了,慢条斯理地说道:“本督依稀记得,明世子当日说的是‘吃得下受得住’。此物甚至不如玉扳指,明世子可不要小看自己。”</p>
明棠没了退路,只得用脚踢他,却被他一把捉住。</p>
带着茧子的手摩挲得她惊声大喘,明棠短促地惊叫了一声,理智终于全线溃败,呜呜咽咽地哭,间以骂谢不倾。</p>
“不要脸!”</p>
“下流!”</p>
“流氓!”</p>
谢不倾却只含着她的指尖含混不清地笑:“本督实至名归。”</p>
拾月正拉着双采与鸣琴为那少年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换药,鸣琴又是一脸如丧考妣,双采却觉得新鲜。</p>
她甚至注意到拾月用棉花塞住了耳朵,好奇问起:“怎么塞这个?”</p>
拾月长叹一口气:“你不懂,这是最好。不需多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