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
我揶揄道:“可别这样说,我就是您秦大少养的一只鸟,心情好了来逗逗,心情不好了,就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玩腻了直接扔到野外。”
他被我气笑了,“要养也养只脾气好一点儿的啊,养你这种,我是嫌活得太久了吗?”
合着还是我给他气受了。
洗漱换好衣服下楼,看到秦沉不知何时来了,正在厨房忙碌。
昨晚我在厨房里整的那些,也被他收拾干净了。
没想到这个动不动就要把人扛起来的钢铁直男,居然也会做饭。
拉开椅子坐下,尝了口他煎的牛排,口感正好,鲜香软嫩。
秦瑾城慢条斯理地扣着袖扣,从楼梯上走下来,在我对过坐下,拿起刀叉开始用餐。
握着刀叉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切牛排的姿势也矜贵文雅。
可惜,看见他我心里就堵得慌。
我低下头咬了口煎蛋,煎蛋也煎得挺好吃的。
咽下后,我对一直忙忙碌碌不停出入厨房的秦沉说:“阿沉,别忙了,你也过来吃吧。”
秦沉一怔,随即笑道:“我来之前吃过了,我是阿默,笙小姐。”
难怪会笑呢,原来是秦沉的双胞胎兄弟秦默,秦沉可是一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一次都没见他笑过。
我诧异地问:“你哥呢?”
秦默看了秦瑾城的背影一眼说:“我哥有别的任务,最近换我来保护您。”
就因为除夕夜,林绾绾把我推进秦沉的卧室里,让秦瑾城心里不舒服了,所以把秦沉调走了。
秦默把垃圾收拾好,拎出去。
等他关上门后,我对秦瑾城说:“昨晚那条信息是未读状态,我出去跟信息没关系。”
秦瑾城端起牛奶抿一口,低“嗯”一声,视线落到手边的报纸上。
我恼了,“你知道?你知道还那样折腾我?”
他终于舍得把视线从报纸上挪开了,抬眸看向我,唇角勾起抹极浅的弧度,“昨晚上你不是挺开心的吗?都晕过去了。”
我脸一红,讪讪地说:“我看你就是故意找个借口来折磨我吧?”
“你不就喜欢被折磨吗?”
“变态。”
我拿起叉子插起盘子里的烤肠,狠狠咬下一口,泄愤似的咀嚼。
秦瑾城唇角勾了勾,“还没吃够吗?”
我耳根一热,垂下眼睫不出声。
等秦默扔完垃圾回来,秦瑾城吩咐他:“等会儿带笙儿去趟医院。”
我纳闷,“干嘛,我又没生病,去什么医院?”
“去看看脑子。”
我蹙眉瞪着他,“我脑子没问题。”
他慢条斯理地翻过报纸,看着上面的财经新闻,说:“怎么没问题?问题很大。”
秦默笑道:“笙小姐去医院查查也好,有病治病,没病预防。”
我看着那张笑模笑样的脸,忽然有点儿怀念秦沉,话少也有话少的好处。
严重怀疑那天带小桃小梨过来,和秦瑾城一唱一和吓唬我的不是秦沉,而是秦默。
吃过早餐后,被秦默开车带到栾氏医院,去的却不是看脑子的神经科,而是急诊科。
下车时,秦默从后备箱里拿了一束白玫瑰递给我。
带我去的也不是挂号看病的会诊室,而是直接乘电梯到了顶楼的病房。
站在病房门前,秦默对我说:“林小姐住在里面。”
我一怔,“林绾绾住院了?什么时候住的?”
“昨晚。”
昨晚?
可林绾绾不是说秦瑾城昨晚和她在一起吗?
抬手刚要敲门,一想到昨晚她接秦瑾城电话时的嚣张气焰,我直接推门进去。
入目看到林绾绾坐在床上,被一个穿黑色冲锋服的年轻男人抱住。
那男人听到动静,警觉地偏头看我一眼,马上把挂在耳朵上的一次性口罩戴好,迅速闪到窗边,顺着窗口跳下去了。
我急忙跟上去,男人攀着绳子眨眼间滑到了地上,一溜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