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哥哥你说什么?”小公主没听清,好奇问。
在陈宣怀里的她混身有点发软,脸颊微红,靠在他肩膀呵气如兰,声音糯糯的。
收回目光,陈宣低头两人四目相对,故意逗她道:“没什么,纤凝,你已经是我未婚妻了,是不是该改口叫夫君了?快叫一声来听听”
“不要啦,我们还没拜堂呢”,她不好意思道。
搂着她的腰肢,陈宣不依不饶道:“可是其他人都已经改口叫我姑爷了,而且我们婚书为凭,青丝结发,已经是相依为命的准夫妻,你就提前叫一声来听听好不好?”
“宣哥哥就知道欺负我”,她不依道,差了拜堂过程,不够正式,是以叫不出口。
没忽悠成功,陈宣也不再为难她,女孩子脸皮薄,继续下去她恐怕就要招架不住恼羞成怒了,到时候还得自己哄,得不偿失。
紧接着小公主心尖一颤,脸红如霞声音微颤道:“宣哥哥,你硌着我了”
闻言陈宣尴尬一笑,这时代的衣衫也没个裤兜悄悄压枪,只得控制血液流动让某个地方冷静下来,嘴上说道:“纤凝你那么漂亮,软玉温香在怀,情难自禁嘛,好了没事儿了”
“宣哥哥,我们还没拜堂,不可以那样的,传出去就是丑闻,你若是需要的话,我让翠玉服侍你好不好?翠兰也可以”,她不敢直视陈宣目光低头道。
尽管她还是黄花大闺女,但该懂的都懂,倒不是多年来写话本自然而然积累的经验,而是因为快要嫁人了,宫里老嬷嬷给她传授了很多人伦道理,知道男孩子憋着不好。
贵为公主,干系天家颜面,婚前行人伦大礼乃失德,暂时无法满足未来夫君那方面的需求,是以只能让人代替了。
小公主口中的翠玉翠兰是她的贴身宫女,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容貌身材不输她本身多少,以后是要作为陪嫁丫鬟去陈宣那边的,让她们服侍陈宣乃分内之事。
其实如果小公主招陈宣为驸马的话,婚前她这边还会派人去试婚,就是让人代替她提前行人伦大礼,人选当然就是翠玉翠兰了,目的是检查男方身体是否健康,以免影响将来夫妻和谐。
莫说是公主殿下,其实很多大户人家的小姐嫁人事先都会这样做,要不然夫君不行嫁过去岂不是要守活寡?
只能说这时代的很多糟糠真能颠覆人们三观。
话说回来,实际上小公主并不排斥陈宣对她起那么大反应,这证明自己的优秀和对方真心喜欢自己,若是连点反应都没有的话,可想而知将来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两人以后可是夫妻,陈宣也就不避讳那么多了,已经冷静下来的他摇摇头道:“在纤凝眼中我就是那么急色的人吗?翠玉翠兰都是好姑娘,就别糟蹋她们的清白了”
“可她们以后是陪嫁丫鬟呀,我总有身体不适的时候,那时就需要她们服侍宣哥哥了”,小公主抬头理所当然道。
对此陈宣只能说这样的时代真心是男人的天堂,原本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在所有人看来都是那么寻常。
嗯,有钱有势男人的天堂,若是穷苦人家饭都吃不饱还有功夫琢磨这些?想屁吃呢。
陈宣继续摇头道:“闺房之乐在于两情相悦,若只是为了发泄自身欲望而糟蹋她人清白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这话他并不觉得违心,他承认,自己也是男人,也好色,但好色并不等于随心所欲,尤其是他这样的人,一旦控制不住自身欲望,被本能左右思绪,那将是无数人的灾难,而自身,恐怕也将走上灭亡那条路!
小公主此时抬头哑然道:“那本就是她们应该做的事情,宣哥哥是觉得她们不够漂亮吗?”
“说什么呢,她们很漂亮,可谓万里挑一人见人爱”,陈宣笑道。
她还是不解问:“那宣哥哥为什么不要她们服侍呢?”
想了想,陈宣哭笑不得道:“若不能两情相悦,就剩下本能欲望了,那不是我想要的,这么说吧,她们的确漂亮,每个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就像花儿一样,难不成看到漂亮的花就要把它采摘下来?那其实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破坏,失去了原本最纯粹的美好”
小公主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自家宣哥哥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却能克制自己,或许谈不上正人君子,但至少是一个好人。
这种小俩口的私密话题其实还是很有意思的,但陈宣也适可而止了,继续下去估计要朝着涩涩方向发展,于是转移话题道:“对了纤凝,那天忙着去提亲,你的新话本我还没来得及看呢,现在给我提前拜读一下如何?”
“好呀,我还是第一次写宣哥哥所说的西幻类型,有很多地方似懂非懂,需要你给我提提意见呢”,她欣然应下,两人多年默契,丝滑的转移之前话题。
随后她起身取来书稿,陈宣拿到手后问:“都这么多了,纤凝打算什么时候出版发售?”
“不急,我准备好好打磨一下,毕竟是一个全新类型,可不能砸了听风居士的招牌,至少也得我们成婚之后空闲下来吧”
“嗯,说起来以后纤凝你写话本就能大把挣钱,反倒是我一个大男人没什么营生,着实汗颜呐”
“嘻嘻,那以后我养你呀,宣哥哥只需当老爷享受生活就是了”,她开心道,而且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内心来说还真是那么想的,但她自己也明白,以自家未来夫君的本事,区区钱财不过唾手可得而已。
笑了笑,陈宣开玩笑道:“那感情好,以后为夫谈恋爱了,找你支钱可别犹豫”
早已经习惯了陈宣的言辞,也没在意他提前占便宜,反而乐见其成道:“没问题,宣哥哥以后多找些女孩子回来,我是支持的,这样一大家子才热闹”
她还当真了,陈宣摇摇头低头看她已经写好的内容,别说,还挺有意思的,开篇就是‘经典’的落魄公主流落魔兽森林,被土包子主角搭救从此徐徐展开一个光怪陆离的西幻世界。
或许在陈宣看来狗血,但这全新类型在这时代就是开创性的创新。
见此小公主也不再打扰,重新拿出篮子安静绣嫁衣,心头却在想,别看自家宣哥哥不着调,实则并没有打算多找些女孩子回家,这可不行,自己一个人才能生多少啊,看来还得自己帮他操持,以后才能多子多孙开枝散叶。
生在这个时代,她的想法并没有错,一个家庭,不管一开始多么辉煌,若没有庞大的后代支撑,或许将来一次意外或者一次灾难就断代了。
就像那个郑家一样,家里可谓金山银海,单轮财富,周边几个国家少有能与之比肩的富豪,可到了这一代,就只有一个女儿,以后再多的财富还不是要便宜别人,时间过后,谁还知道郑家?
‘咦?郑家,我记得郑家女叫郑婉茜来着,生得也是花容月貌,当初还在小玄宫山下见过,据我了解,那郑婉茜似乎钟情于宣哥哥,是不是可以纳回来?与其便宜别人不如便宜我家宣哥哥’
还未过门呢,小公主就已经在全心全意为陈宣将来操心了,思想转变着实让人佩服。
这时代不是没有善妒的女子,但那只是少数,显然小公主不再此列,而且已经摆正心态在为‘家族’延续考虑,在家族延续这个前提下,其他都是小问题。
看书稿津津有味的陈宣压根没想到小公主已经在琢磨给他开后宫了,他个人是真没这方面的想法,他好色不假,但能克制自己,就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喜欢漂亮的花,难道就要将其折下来吗?
两人一个看书,一个绣嫁衣,不时交流两句,温馨甜蜜,待在一起就觉得很开心很满足,恨不得一直腻歪在一起,年轻男女一开始都这样的。
看书的过程中,陈宣脑袋里面不时浮现关于京城的地图,渐渐的脑袋里面大体有了一个不太成熟的猜测,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朝着他想的那样发展下去。
早上就过来了,陈宣一直在公主府待到晚上才离去,到底没有拜堂成婚,他也不好直接住这边……
又是新的一天,时间来到了腊月二十三。
忙活完早上的事情,不急着回南方过年的陈宣宛如一条咸鱼,在考虑要不要去找小公主玩儿,可她要绣嫁衣,总不能一直影响她吧,而且耳鬓厮磨难免生出涩涩的念头,总不能真祸害翠玉翠兰她们服侍,最终受罪的还是自己。
他百无聊赖的纠结到下午也不知道该干点啥,出门采买一番的小丫头回来了。
见自家老爷浑身不自在,小丫头犹豫了下问:“老爷,该准备的我都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呀?”
“不急,再过几天吧,反正回去很快,而且夫人他们估摸着还在路上呢,回去连个窜门的地方都找不到”,陈宣懒洋洋道。
点点头,小丫头说:“好的老爷,我想想还需要准备些什么,免得回去后就来不及了”
“无妨,到时候想到了告诉我,大不了老爷我再带你来京城就是,左右不过盏茶功夫而已”,陈宣不以为意的说,然后又兴致勃勃问:“柔甲你想好要什么过年礼物没有?”
“老爷,我真的不需要什么,现在这样已经很满足了”,她摇摇头道。
稍微琢磨,陈宣拍板道:“既然如此,那这样吧,回头给你做两身衣服,用冰蚕丝做,反正有空,女仆装也是时候安排上了,还有丝袜小皮鞋”
说着他打量如今出落得越发水灵的小丫头,心想穿上那副装备一定很可爱养眼。
总感觉自家老爷的目光有点不正经,他都这么说了,小丫头顿时有些扭捏道:“全凭老爷做主”
随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对了老爷,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江王府已经在大摆宴席了,而且街上都摆了一里长的流水席,是个人前去道贺一声都可以入席免费吃,很多人都感恩江王仁德呢”
对此陈宣毫不奇怪道:“江王嫁女,与江家联姻,自然是要风光大办的,算算时间今天的确已经操办起来了”
那天对方还送来了请帖,只是陈宣压根没理会,请帖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说起来江王府距离陈宣在京城所在的住处没多远,满打满算不到十里,勉强可以说是在一条街上,毕竟这片住的都非富即贵,小丫头从那边经过也就很正常了。
还有江家的大将军府,也算是在这条街上,不过距离江王府得有二十多里,如果江家迎亲不绕路的话,还得从陈宣这里的门口经过呢。
这会儿陈宣在心头琢磨,江远已经入京,他家也已经操办起来了,也在大摆流水席,江王和江家都这么搞,真的只是为了风光吗?会不会别有用心?
此时小丫头犹豫了下道:“老爷,我路过江王府的时候,总感觉他家还没高少爷成婚的时候热闹呢”
“王爷嘛,位高权重,太过脱离大众,所以上门道喜的人少一些也就很正常了,而少爷不同,他是状元郎,虽前途远大,可还没彻底发迹,自然就多的是人上门结交示好了”,陈宣顿时乐道。
其实他心头也明白,高景明成婚那么热闹,更多的则是因为自己的因素,当然,第一天去的都是些关系不近不远的,那还真是小高个人本事和魅力。
“这样的吗”,小丫头似懂非懂……
一天就这么不知不觉溜走,最终陈宣也没去小公主那边,第二天也就是腊月二十四,陈宣依旧窝在家里。
江王与江家联姻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哪怕在家里,陈宣都能听到工部的工匠们热烈讨论,两家都显赫无比,一举一动都引人关注,强强联手,很难让人不朝着某些方向去想。
但有些东西太过禁忌,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只能私下里小声悄悄讨论。
陈宣并未太过关注这事儿,只是偶尔留意一下江远的动静,哪怕双方相隔十里,江远并未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以陈宣的感知,隔空留意他的动向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