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看着挺俊的小相公,竟然是个兔儿爷!”
“你这是不懂,就是这样的俊少年,才招男人喜欢。”
“好恶心!看着又高又壮,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
……
刘长风丝毫不在意,比起刚才的窘迫尴尬,这几句讽刺谩骂又算得了什么。
他闩好房门,舒舒服服的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衫,一身清爽。
过了半晌,有人推门,刘长风打开房门,刚才走的八个仆妇又回来了四个,将带来的酒菜摆好后,收拾利索木桶抬走了。
整个过程,这四个仆妇不再多看刘长风一眼,倒让他颇以为得计。
刘长风随意用了点酒菜,便不再吃了,他现在数日不食,也不会饥饿,吃饭更像是一种习惯。
刚放下碗筷不久,正要去木榻上打坐修行,房外又是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一个俏生生的身影走了进来。
这女子一身白衣胜雪,头上扎着素白头巾,身段窈窕,体格风骚,只是脸上蒙着一块白纱,看不见相貌如何,单看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却是有如寒潭一般幽深,又如冰雪一般冷冽,让人不敢逼视。
“你是何人?来自哪里?来此何为?”白衣女子接连问了三个问题,声音一如她的双眼一般幽冷,听着却正是给刘长风疗伤的那个女子。
“多谢小娘子救命之恩!”刘长风深深一揖,诚恳地说道。
“废话真多!回答我的问题。”白衣女子丝毫不假情面,冷冰冰的将刘长风的致谢堵了回去。
“呃,我叫刘长风,是个火居道士,来自大羽国,到这里是找人。”刘长风素来不喜撒谎,当即有一说一,老老实实回答女子的提问。
“哼,既然你是个道士,为何身上穿的不是道袍,而是白莲教徒的衣服,是不是对我有所隐瞒?”白衣女子一双妙目冷冷地盯着刘长风,细细观察着他面上的神色。
刘长风苦笑一声,坦然说道:“我在半路上遭到白莲教徒的袭击,衣服被烧坏了,只好剥下他们的衣服暂且穿着。”
不待女子接话,刘长风接着出口问道:“你是那个仙儿姐吧,你是什么人?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好家伙,刘长风有样学样,也接连问了女子三个问题。
女子的眼神丝毫没有变化,无喜无悲无怒,依旧是冷冷地说道:“我救了你的命,你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而且我是主人,你是客人,只能我问你,你却无权问我,记住了!”
好霸道的女人,刘长风不由得有点反感,但又觉得她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只好闭口不语。
“说说吧,你怎么受的伤。”女子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刘长风懒得与她斗嘴,便将受伤的缘由和经过简略说了一遍,不过人名全都略过不提。
女子沉吟了一会,声音有所和缓的说道:“你说话还算诚实,而且以你所说,倒也算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你之前和那些婆子说的都是实话吗?”
那些婆子?想来应该是刚才那八大仆妇吧,一想到她们,刘长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急忙点头称是。
“嗯,很好!有道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刘长风,我救了你的小命,你该怎么报答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