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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江陵府衙的刀笔吏,眼里冒着寒光扫视着后园里的每一寸土地,当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处腊梅树下,三尺见方的一处乱草时,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盯到这里!
虽是冬季草叶枯黄,但是草根不可能露在外面呀?这一点所有人都看出来了,高保勋上前查看后断定道:“这里的草连土都翻过,似是挖开过,还等什么?挖!”
小王爷一声令下,也正是积极表现的时候,皂隶们一哄而上,手刨的,刀捥的,像是一群兔子在挖洞,泥土很快被挖开!
“啊!死人!”这群刨坑的皂隶同时大叫着四散奔逃!
高保勋也是一惊,可是他胆子还是比较大的,竟然没有退一步,探着身子向坑中观看,见只是一只小手,暗灰色的手掌无一丝血色,不是死人又是什么?
“你们他奶奶的,怕个球呀!都回来挖!把死人挖出来!”随着他的一声喝骂,刚刚吓得魂飞魄散的皂隶,稳了稳心神都又回来三下五除二就将死人抬了出来。
当死人被抬出来的一刹那,刀笔吏整个身子一晃险些摔倒,这时人们的注意力都在死人身上,没人瞧见他的反常举动!
“哎呀!玉杖怎么抓在死人手里了?”高保勋一眼就望见他要找的东西了,可是这既象征权柄又珍贵无比的玉杖,却抓在死人手中!这可如何是好?
高保勋好像已经习惯支使刀笔吏了,回头叫道:“你!去把玉杖取下来!”
然而他叫一声,刀笔吏竟然没有动,高保勋还以为他是吓得呆住了,就讥笑道:“怎么了?死人就吓着你了?怎么这么不中用!小王我还准备将你收归府中听用呢!还是算了吧!”
刀笔吏一惊,一下子醒了过来,知道小王爷在对他说话,可是不知道说的是啥,忽然他眼前一亮道:“哎?这是不是要找的玉杖?”
刀笔吏一边惊讶着一边上前掰开死人的手取下玉杖,转头问道:“是不是它!”
刀笔吏的举动让高保勋甚是疑惑,问道:“原来你不是吓得,你不怕死人呀?那你刚才怎么是神魂不在的样子?”
“我怕她干嘛?一个死人而已,看着像是个女孩子,怎么年纪轻轻的就死了呢?”刀笔吏说的最后一个字竟然有点颤抖,像是哭出来一样!可当人们向他看去时,他已经转过身去,拿着玉杖走向那间空屋子。
他一会儿出来,一手拿着玉杖一手拿一块丝绢边走边裹,走到高保勋面前刚好包裹齐整,双手捧着递于他面前:“世子爷,玉杖这案子可以结了!”
高保勋没有接,转眼又看了一眼女尸说:“这案子怎么结?这女尸是盗贼吗?如果不是她又是谁?那么盗贼更是另有其人!江陵府一定要查清楚!”
刀笔吏似乎是精神一抖,马上恭手道:“世子爷,你的吩咐江陵府上下不敢怠慢,卑职回去后立刻向何判官禀告!”
“还有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准将这玉杖攥在女尸手里的事说出去!”刀笔吏对着一帮子皂隶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