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芬,你是不是在郑光明家当保姆?”周奕问。
王淑芬点点头说:“之前是。”
周奕一愣,忙问:“什么叫之前是?你现在不干了?”
“哎,还不是我家欢欢,非得逼我偷老板家的东西,我就……”
“什么?”周奕和夏宇又是一惊。
儿子吸毒,当妈的偷东西,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仔细说说,具体怎么回事?”周奕严厉地说道。
王淑芬犹豫了下,在周奕的询问下,说了事情的始末。
她跟郑光明很早以前就认识,她以前和郑光明的第一任妻子在一起工作过,那时候郑光明还是个没钱没势的普通人。
后来郑光明发家致富,成了大老板,她听人说郑家想找个保姆,就自告奋勇去了。
郑光明知道她为人勤快,加上以前的交情就用他了。
在当地数一数二的有钱大老板家当保姆,那也算是宰相门前七品官了。
按理来说,这日子应该过得不差。
尤其是郑光明和第二任老婆生的小儿子,从坐月子开始到这么大,是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几乎也能算是半个郑家人了。
可偏偏,她有个工伤残废卧床在家的丈夫,还有一个不学无术、吸毒成瘾的儿子。
吸毒这种事,别说普通人家了,金山银山都能吸进去,跟个无底黑洞似的,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她丈夫的赔偿金,她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攒的钱,全部被这儿子给拿去吸了。
最开始还是连哄带骗,到后来就是直接连打带骂了,今天他们撞见的这一幕,完全是家常便饭。
目的只有一个,要钱。
很多吸毒份子实在没钱了,那就去偷去抢,造成严重的社会治安混乱。
而王淑芬的儿子,在榨干自己父母之后,最终把主意打到了郑家的身上。
他威胁母亲,要是不从郑家偷钱出来,他就把郑家的小儿子给绑了找郑光明要钱。
吓得王淑芬不得不妥协,于是仗着郑家多年的信任,开始偷东西。
起先只是偷点小钱,两三百块,毕竟郑家家大业大,偶尔钱包里少几张百元大钞也察觉不到。
但偷盗这种事,慢慢胃口就会变大。
直到有一天,女主人黄艳丽发现,自己儿子手上的金镯子不见了。
王淑芬吓坏了,谎称可能是出去玩的时候掉了。
但黄艳丽却坚持要报警,最后吓得王淑芬跪下来磕头认错,承认是自己偷了后卖了。
她说最后郑光明看在多年主仆情分上,没有报警,而是让她滚蛋走人。
她还有些愤愤不平,觉得自己就偷了这么几次,就这么对自己,多少年给他们郑家当牛做马,简直是喂了狗了。
听得周奕直犯恶心,总算知道为什么生出这么个不是东西的儿子了,因为有个不是东西的妈。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周奕问。
“三……三月十二吧。”王淑芬回答。
靠,居然就在郑光明遇害前几天。
这么短的时间里,应该不可能会找新的保姆。
周奕深吸一口气问道:“王淑芬,你在郑家干了这么多年了,关于郑家的情况,你有什么觉得异常的吗?不过我得先警告你,不要因为想蓄意报复而添油加醋、歪曲事实,我们会去查证,如果发现你说谎了,你要负法律责任知道吗?”
从这人的品性来看,这种警告是有必要的,否则她一通胡说八道,到时候反而误导他们的调查。
夏宇很合时宜地拍拍桌子,让她想清楚了再说。
“郑光明姘头多,这个不算我瞎说吧?”王淑芬问。
“具体怎么个多法?你说说。”
“他到底有多少姘头,那我不知道,反正为了这个事,他老婆跟他没少吵架,还咒他早点去死呢。”
“郑光明和黄艳丽夫妻关系不和睦?”
“怎么说呢,郑光明也不是天天都回家,黄艳丽也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她的要求就是不能把其他女人带到家里和公司,还有就是郑光明不能跟别人搞出孩子来。”
周奕问:“既然这样,黄艳丽为什么还要吵?还要咒他去死?”
“你这话说得,那她又不是嫁给他第一天就这么想的,吵得多了,发现实在没办法,那就只能这样了。你想啊,他黄艳丽才多大,嫁给比自己大二十几岁的老头,图啥。”
周奕顿时想起了那个梗,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
王淑芬拍着手说:“不就是图他有钱嘛,哪天老家伙一死,那钱不就都是她的嘛。”
她这纯粹是想当然,郑光明还有个大儿子,而且还参与公司的管理,怎么可能家产都留给黄艳丽母子。
周奕并不想跟她在这种事情上多费口舌,有钱人可能坏,但绝对不可能蠢。
“那有没有哪个女人,会威胁到黄艳丽的地位?”周奕问。
王淑芬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