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道长道:“非也,非也,贫道只是凡夫俗子,懂得些占卜命理,眼光明亮罢了!”
夜镜道:“那老先生刚才所说,却从何来!”
算命先生道:“贫道见你气质非凡,印堂发亮,背负神剑,其次天庭开阔,双目炯炯有神,必然不是凡夫俗子,算命有曰:重山之外问黄金,逐逐泥途有一惊,你只管前去,不用理会,若要寻人,有缘自会相会。”
夜镜听了心有不甘,继续问道:“敢请老先生指条去路,好让我早日寻得那木性玉女!”
算命道长轻叹一口气,说道:“也罢,也罢!东方木,西方金,你只管往城东去,自然会遇见那命数中人,其他不可再提,免得道破了天机,必遭天谴。”
夜镜又问:“可这屠庸城如此壮阔,东方?东方怎去?还望明指!”
算命道长道:“且去,且去,莫要再多问,凡事皆有缘,去了便知道。”
夜镜无奈,只得道:“谢先生点拨,晚辈这就往城东去,拜别!”夜镜作了作揖,辞了这算命老道,正回身,忽然一阵罡风吹过,夜镜再回头看去时,那算命老道却已不见,夜镜惊了一番,疑惑不解,急忙揽了一个路人问道:“敢问你刚才有见到这算命先生哪去了吗?”
那路人只觉得夜镜有病,说道:“何来一算命先生?”
夜镜指着刚才算命先生所在之地说道:“刚才不是有一算命先生摆摊在此,莫不是你没见着?”
路人道:“没见着,没见着,去去去!”说完边走,一边摇头一边嘴里念道:“遇见个神经病,哪来的什么算命道长,怕是谁家的小孩走出来忘记了回家的路!”
夜镜见那路人并不是说假,又问了几个刚才在算命先生旁摆摊的商贩,却都说没见着有什么算命先生,夜镜想来想去,只能猜定道:“必然是天上的仙人,下凡为我指明去路!”
原来那算命老道不是别人,却也是那四大天师之一,葛玄葛天师,刚才所见,却只是夜镜一人所见罢了,其他人皆未见得葛天师。有诗为证:
灵宝祖师指明向,化作算命虚道长。
太极仙翁善变化,拙于用身葛仙翁。
太上玄一真人现,木性玉女也不远。
筑坛立炉炼金丹,修道济世葛孝先。
夜镜顿时也明白了过来,只是不知那仙人到底是谁,只好沿着城东街道走去,指望能遇见那剑仙之一,也就是那葛天师所说的木性玉女。
却说夜镜一路向东而行,差点忘却了肚中饥饿,走至一家饭店门前,矗立良久,夜镜虽出了家门,可身上并未有多的盘缠,只得随意找了个小摊吃了碗面。又见那世人为了钱财四处奔波,实在劳累,又听闻旁边吃面的客人在谈论城内学子考取功名之事,讲到富家子弟靠贿赂考取功名,穷人家的孩子虽有实力,但却不能入得官场,得取功名,实在可悲。
夜镜吃了面,继续往东走,见左边一商贩正和客人说理讲价,右边见那有一处风流之地,楼下青楼女子正在揽客,商贩和客人甚至争吵起来,青楼女子揽客则不分客人类别,只管揽了去。听得夜镜只觉这世间凡人皆脱离不了钱财的左右,叹了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又难怪叫个屠庸城,果然庸俗,这种庸俗确实该屠。又问世间何处单纯干净,哪有人不争名夺利,向往那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