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王玉阙带队,千里挺进红灯照,整编(0.94W)
【细纲设计的剧情有点问题,写出来后,才发现逻辑上站不住,删了三千字左右的剧情,以至于今天没能保住日万,明天补】
祖师通过悬篆下法旨,让王玉楼就职西海风闻庭掌印,参与清算神光流毒。
本质上是按着王玉楼的头,让他杀人,杀神光的门徒,杀和神光门徒有关的人,从而为莽象献忠,用事实上的行动做投名状证明忠诚。
王玉楼选择反手把散修盟中的神光流毒送到红灯照和天蛇宗的战场,其实是一步妙手。
借神光的势力、莽象青蕊联手的威名,为自己拉起了一支队伍。
当然,这支队伍人心涣散的厉害,甚至多多少少的,都对王玉楼充满了恨意。
但恨不恨的,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恨仙盟的人多了,仙盟倒了吗?
只要王玉楼能为他们实打实的安排一条上升路径和活路,他们中的一部分,总归会在未来,成为王玉楼立足于红灯照的班底。
不过,面对王玉楼画出来的饼,很多人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不对。
杨兑烈更是悄悄远离了王玉楼一段距离,情况很不对。
散修盟的修士,是仙盟的修士,王玉楼是仙盟西海仙城的刑罚庭掌印。
他有什么资格,把这些散修盟的修士,划拨到红灯照中?
这事,不合规矩!
王玉楼在刑罚庭的大牢内杀了一名狱卒,已经有了几分不择手段的酷烈之意。
如今,又要把西海仙城中讨生活的散修以‘神光流毒’的罪名送到红灯照前线,更是在不讲规矩的路上走了很远。
可尽管众人心中嘀咕,但没人敢当面面刺王玉楼之过。
这个贱人就是莽象的忠犬,惹了他,他是真会撕咬的!
见散修们不敢有异见,杨兑烈等人也不敢乱说,王玉楼满意的点头,道。
“兑烈兄,你安排人记录下他们的名册。”
怎么说呢,亲切的喊上一句‘兑烈兄’,其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这就是强行上马的那一哆嗦,所以,哪怕显得过于势利,他也必须拉拢杨兑烈、亲善杨兑烈。
过了此关,王玉楼的计划就没人拦得住了!
或许紫府可以拦,但莽象现在连天蛇宗都敢打,西海的利益更是拉着青蕊一起蚕食,寻常紫府是不敢拦的。
那些与莽象、与仙盟内保守派相对立的不寻常的紫府,拦了也没用——对手的意见就是狗屁!
苦也!
杨兑烈心中一声哀叹,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转,小心翼翼的同王玉楼传音道。
‘玉阙道友,西海的散修来源复杂,很多本身是大宗门下的附庸的弟子,只是以散修的身份活动,你’
老杨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只是想不拂王玉楼的面子的同时,不背锅而已。
很多人可能无法理解,为什么老杨面对王玉楼时这么小心。
龙虎卫统领是什么职位?
高级保安,高级打手,龙虎卫的名字听起来厉害,老杨的实力也很强,但他在西海、在仙盟的地位,和莽象门下天骄王玉楼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龙虎卫就是干活的,王玉楼这类人才是仙盟内真正服务修仙者的,面对王玉楼的违规指派,老杨哪怕想反对,想做不粘锅,也只能小心翼翼的应对。
然而,尽管老杨给的理由很充分了,可依然不能摆脱他就是在做不粘锅的事实。
这一点,就类似于陈永忠一开始就装积极、装热心,然后顺势躺平不出力,本质上都是消极对抗王玉楼的命令。
注意到王玉楼看向自己的眼神,老杨竟以堂堂资深筑基的修为,冒出了冷汗。
“杨兑烈,神光的毒,什么时候流到你身上了?”王玉楼冷冷的问道。
此言一出,全场皆是骇然,陈永忠的身子都哆嗦了起来。
王玉楼肃清神光流毒,竟然有要肃清到杨兑烈身上的意思!
老杨当即就以头抢地,跪到了王玉楼面前。
“兑烈不敢,兑烈不敢,只是.只是”
他怕啊!
三位仙尊斗争下的权力大清洗是什么概念?
神光退避,紫府低眉的概念!
神光的流毒流到哪,哪的人头就如葱般落下!
莽象是红灯照的准仙尊,梧南盆地西北部的万年地头龙,如今正带着红灯照打天蛇宗。
青蕊是仙盟的创始成员,莲花仙城的掌控者之一,她派出来的牛马丘弥勒,敢直接指着神光的鼻子羞辱。
这两位发动的西海大清洗,别说洗杨兑烈了,就是洗了寒松,都能算作合理。
为什么在逼神光退避后,悬篆和丘弥勒就立刻离开了西海?
因为莽象和青蕊赢了!
仙尊们从不轻易的出手,莽象和青蕊出手后,已经拿到了胜利,自然没人敢轻易的反对——除非他们想和这两位以及这两位背后的力量做过一场。
这里面的妥协和权变,是极其幽深恐怖的,至少在梧南盆地西北部,没人能顶得住红灯照和莲花仙城联手,尤其是在神光授莽象、青蕊以柄的情况下。
所以,别看王玉楼修为低,但他手里握着的是莽象赐予的清洗大权,洗到谁谁死的那种大权。
“只是什么,为什么不说,是说不出口吗?”
金明度拉住了王玉楼的胳膊,站到了跪着的杨兑烈的侧前方,开口问道。
娶道侣,娶好道侣的意义,就体现在这里。
别忘了,神光砸的是金山负责的西海仙城!
在李海阔和金山都是王玉楼的靠山的情况下,王玉楼实际上就是西海的第三人——神光已经被踹出了权力的游戏。
至少,在他的洞天转化完成前,他很难再上西海的桌了。
“兑烈明白了,玉阙道友,我这就安排人统计他们的信息!”
杨兑烈眼睛一闭,决定彻底放弃抵抗。
可能是他意识到了,自己抵抗的从来不是王玉楼的专权。
当王玉楼决定把这两千多人引入红灯照做外门弟子、做填线宝宝时,这件事背后的利益相关方,就成为了那位准仙尊莽象。
——
龙虎台,金山皱着眉看完了王玉楼呈上来的文书,关切的叮嘱道。
“玉楼,我大概理解你的想法,但这些人去了前线,也有可能跑到天蛇宗。
如此一来,你反而很容易惹上一身骚,你想想。”
投资一个潜力股,不是下了注就能不管的。
王玉楼的前景很好,金山当然乐意多关照关照。
“老祖,散修盟的散修们本身不太算神光流毒,但如果他们跑到天蛇宗,就可以算神光流毒了,您以为呢?”
金山静立片刻,笑着摇头。
“你啊你,好,此事可行!”
显然,金山听懂了王玉楼的意思。
这里的逻辑比较复杂,首先要明确一点——群仙台上,莽象五议金丹的结果,不代表他背后的仙盟保守派不行了。
在票数上,保守派和变法派势均力敌,看似稍稍弱了些,但保守派的成员,都是仙盟大修士中长期占据分配优势生态位的存在。
每个紫府一票,每一名金丹仙尊十票,这种票数不能代表绝对的实力。
以最弱的仙尊神光为例子,让他去打青蕊,虽然算不上送菜,但一定会被揍得东一块西一块的。
以最弱的紫府李海阔为例子,让他去打莽象,就和让一个三岁的婴儿与泰森决斗一样,没有丝毫悬念。
保守派中,多的是类似于青蕊、烛照这类相对资深的金丹,多的是类似于莽象、丘弥勒这类相对资深的紫府。
所以,如果散修们敢跑到天蛇宗,以莽象仙盟保守派的身份,他的人可以调动仙盟的力量,合法合规的到天蛇宗的地盘肃清神光流毒,而天蛇宗只能干瞪眼的看。
说到底,还是神光太争气,砸西海仙城砸的太利索。
“只是老祖,这两千多名散修,想从西海押送到红灯照,是件麻烦事。
毕竟,那是两千多个修仙者,不是两千多头驴。
玉楼来此,是希望老祖能下道法旨,让那些平时在各个庭台中挂名的人动一动,好助我一臂之力。”
王玉楼做事时,向来不把自己当外人。
反正金明度是自己的道侣,喊金山一声老祖刚刚合适,既然合适,就把金山当真老祖尊敬就是了。
打两杆子试试,老金要是不答应,无非是王玉楼厚着面皮再去亲自请些人而已。
“此事不难,说起来,也是神光仙尊的那些门徒被你们杀的多了,很多位置空了出来,进来了一批新人,正好让他们跟着你历练历练。”
《正好让他们跟着你历练历练》
王玉楼如今的日子也是好上了,已经到了可以历练其他人的地步。
“这次,让明度也跟着我过去吧,老祖,我回宗除了就职特别功勋堂执事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明度帮我。”
金山若有所思的点头,笑着问道。
“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王玉楼哪里会对金明度不满意,这位佳人可太聪明了。
“哪里,真人把明度许配给玉楼,帮了玉楼的大忙,怎么会是添麻烦呢?”
金山收起了笑意,转头,看向西海深处的方向,目光有些幽深。
红灯照和天蛇宗的大战酝酿了多年,如今,莽象一脉年轻一代的最强天骄也加入了战局。
仙盟内乱,可能从梧南西北角开始。
未来,西海会如何呢?
想到这里,他也下定了决心。
“玉楼,我这几年,在西海积攒了不少家业,但没什么大用,都交与你了,也算能帮你一把。”
他是仙盟直属的紫府,终究是要离开西海、离开梧南的,在当下这个多事之秋,西海的这些产业,未来估计也难发展的好。
不如一并送与王玉楼,把对王玉楼的投资变为重注。
说到底,这位龙虎真人自始至终,看好的都不仅仅是王玉楼,更是拉着青蕊打神光的莽象。
神光赠法,金山赠产业。
展示潜力本身,就是一种实力,未来的预期收益就是可以变现。
只不过,王玉楼的变现效率高了些。
王玉楼自然清楚,自己应当更多的感谢莽象仙尊。
若不是莽象要成为金丹,若不是莽象打的神光鼻青脸肿,王玉楼哪怕是莽象一脉的天骄,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好处。
“真人之恩,玉楼铭记于心,永不敢忘。”
金山摆了摆手,用那难听的声音和王玉楼虚伪的亲善了起来。
“什么恩不恩的,我们做长辈的,只是希望你们发展的好一些,顺一些,仅此而已。”
——
两天后,西海仙城以东三十里的外。
王玉楼骑着黑龙马,和骑着大妖灵禽红鼻金鸡的金明度一起立于空中。
金山和李海平亲自相送,尽显对王玉楼的重视。
四人之下,飞在低空中的则是九曲、莫寻洲、杨兑烈等人,在风剑仙和西海虎已死的当下,他在西海的朋友不多了。
再往下,则是密密麻麻、满脸麻木之色的散修盟众散修,他们被上百名西海仙城所属的筑基围了起来,将要被押送到红灯照。
“终有一别,玉楼,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也算能独挡一面了,不容易啊。
此次回宗,正是你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好时候,做好了特别功勋堂的执事,未来就是做掌门也不难。”
李海阔假惺惺的夸了一通王玉楼,中间还好巧不巧的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不过对玉楼,他整体的态度还是很亲善的。
他是妙峰山的紫府,莽象和妙峰山的关系向来不错,王氏作为莽象附庸,长期与妙峰山交好就是个例子。
因此,他很客气,也很体贴。
“金山道友,玉楼这几年在西海,向来是忠于任事,勇于担责,每次有什么任务,总是冲在最前面。
可以说,对于西海仙盟的众多修士而言,玉楼是起到了表率作用的,你看.”
李海平这是为王玉楼在要赏赐呢!
金山是王玉楼道侣金明度的老祖,不能直接私相授受,说出去不好看。
当然,王玉楼对西海是有功的。
无论是.嗯,总之肯定是有功的,这点没人敢质疑就是了。
“哎,不合适,玉楼已经娶了我家的明度,我再给他什么赏赐,万一被人误解,就耽误了玉楼的名声,不合适,不合适。”
金山也假惺惺的当着几千人的面走起了过场。
杨兑烈当即就表示愤慨了。
“真人!合适!玉阙道友对西海的贡献,大家都有目共睹!
这些年,玉阙道友夙兴夜寐,冲在为西海繁荣稳定发展的第一线,我们都看在眼中。
如果有人对玉阙道友的贡献有意见,我杨兑烈第一个不同意!”
莫寻洲有些恶心。
我杨兑烈第一个不同意~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前两天你差点被王玉楼一句话流死。
舔吧,你就硬舔吧!
忽然,李海阔看向莫寻洲,和蔼的笑着开口道。
“寻洲,你的想法呢,你过去是玉楼的上司,说说你的意见。”
莫寻洲打了个激灵,不敢犹豫,开口的速度就和有妖王在屁股后面追一样快。
“启禀真人,玉阙道友刚来西海第一天,没有丝毫耽误,就到风闻庭报道了。
寻洲是亲眼看着,玉阙道友是如何为仙盟发展、西海稳定而奋不顾身的。
说起来,寻洲痴长了玉阙道友两百多岁,可站在一名西海仙城修士的角度,寻洲不如玉阙道友远矣!
李师叔、金师叔,玉阙道友这样的良才美玉,应该留在西海啊,能不能不让他走,让他留下来,他留下来,也好长长久久的为我们做表率,做示范!”
陈永忠心里恶心的厉害,暗骂莫寻洲真他马恶心,但也声音洪亮、情感饱满真挚的附和道。
“两位真人,玉阙道友不能走,他走了,我们西海就少了名最优秀的仙盟修士,他走了,我们西海就少了表率,能让玉阙道友留下来吗?”
莫寻洲和陈永忠先后表态,就像吹响了狗哨,当即,在场的众多西海核心筑基,以及押送散修盟修士的筑基们,纷纷如村头群狗们似得叫了起来。
“两位真人,让玉阙道友留下来”
“留下来”
“必须留下来,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