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要踏出这一步吗？”</p>
第一研究所，地下室，幽深的门户前方。</p>
季光明蹲坐在台阶上，揉着乱草一样的头发，双眼死死盯在那扇他不知进出过几次的门户上。</p>
原本比起死人还要僵硬、刻板的面容上，罕见地多出了一抹纠结，甚至紧张。</p>
而在他身旁，一个男人凌空漂浮着。</p>
只是比起人体凌空漂浮这件事，更特殊的是这个男人本身，是大夏现在的最强者。</p>
不过，他的身形，似乎有些忽明忽暗，不太真实。</p>
也正是他，问出了这个奇怪的问题。</p>
“……那时的你，有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吗？”</p>
季光明的声音，似乎比平常还要僵硬几分。</p>
虚立半空的石国钧，似乎觉得这个状态的第一研究所所长非常有趣，饶有兴致地微笑道：</p>
“硬要说的话……当时的我，理性上是一万个不想的。”</p>
“我的天赋不比谁稍差，发展也算顺利。未来未必就不能不靠那东西成为大夏最强之人。”</p>
“但……走到当时那一步的我，已经见证了太多的牺牲与失去，也同样经历了许多这些……”</p>
“所以，当时的我，没有犹豫。事后也没有后悔。”</p>
季光明点点头：</p>
“那……我也一样。”</p>
“不过……还是有些不一样。”</p>
季光明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东西，竟是露出了一抹喜悦的笑容：</p>
“我比你年轻，有更多机会。”</p>
“而且，还有那个家伙……他可能走得，比这扇门还要更远。”</p>
“所以，我比你幸运。未来的我，未必就会受此束缚。”</p>
石国钧有些无奈地摇摇头：</p>
“虽然事情是这么个事情……但对现在的我说这些，是不是多少有点儿太不顾及我的感受了？”</p>
季光明表情略微一僵，有些不自然地道：</p>
“抱歉……我可能不太懂这些……”</p>
“算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准备开始吧。”</p>
石国钧摇了摇头，身影逐渐淡化，整个身形向着中心收缩，逐渐变成一团光球。</p>
一枚令牌的轮廓，在其中隐约可见。</p>
“差不多了……”</p>
季光明略微吐了口气，情绪恢复平静。</p>
忽然，漆黑的门户表面，光影瞬间黯淡了一下。</p>
几乎同一瞬间，季光明豁然起身，一只手抓住那一光团，下一刻已经是出现在了门户之前。</p>
他抬起手臂，抓着那一团光芒，猛然向着门户之内按去！</p>
二者接触的一刹那，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怖波动，似乎要从门户当中爆发出来一般。</p>
但也就在季光明做出这个动作的同时，他的周身气势，却是猛然提升！</p>
周围原力滚滚波散，性质在眨眼之间便是跟季光明本人散发的原力属性形成一致。</p>
几乎刹那之间，季光明整个人的境界，竟似是从六级后期，一步提升到了八级的范畴！</p>
他刚刚形成的“域”，不要钱一般滴疯狂灌入到了门户之内。</p>
那原本要爆发的恐怖爆炸，似乎下一刻便是消弥于无形之中。</p>
而季光明整个人，则是顺势跨入门户之中。</p>
一瞬间的突然变化之后，周围再度恢复了安静，仿佛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p>
…………</p>
“怎么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