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对于南隅王爷的传闻也只限于此人英勇无双,用兵如神,却又不喜职责枷身求了一个藩王镇守南隅关去了。
司空霆却是惊于,原来普陀寺后山那个听丫鬟墙角,给妹妹下迷药的有意思少爷,是夜厚朴的长子,罪臣闻老太医令的外孙。
初惊过后,谁都没有表现出来,夜汐之走到书架前,挑出一摞医书,放在书案上。
“不知南隅王想要哪方面的方子,这些手札大多都有记载。”
司空霆还未开口,门外慌里慌张的跑来一个小太监,也没管屋中是否有贵客,站在门前高声宣读:“传皇上口谕,夜御医进豹园听诊。”
夜厚朴为难的看了一眼南隅王,上前和那小太监说话,“小六公公,今日非本臣当职,怎么突然到家中传我。”说完从袖口里掏出一锭银子塞了过去。
那小公公本要呵斥夜厚朴听宣不从,却看到南隅王爷,忙作揖。随后拉着夜厚朴出了书院的房门,低头在夜厚朴耳边耳语了几句,夜厚朴脸色变得不好看,不易察觉的轻摇摇头。
“微臣这就随公公进豹园。”
夜汐之一见父亲这个脸色,又是去豹园,想来应该是皇上哪位男宠病了,算算时间,这时候皇帝不喜女色只好男人的风声已经传出,更是为了那些男宠修建了豹园,无事时,几乎都歇在那。
“王爷,您看……”夜厚朴表情有些不自然,他担心女儿。
“没事的父亲,您放心去,我会帮助王爷的。”夜汐之回答的落落大方,半点没有女子的羞怯扭捏,夜厚朴即安心,又难过。
女儿一天比一天大了,一直这样养着总归不是事,一声叹气咽在肚子里,告
了罪和小六子公公出去了。
夜汐之并没有像夜梦涵那样,一见美男就不知所以了,她轻轻的摊开二尺高的手札笔记,再一次问道:“王爷,不知您想要哪方面的秘方。这些都是医者几代整理出来父亲收藏的珍惜药方,外间难寻到的都在这里。”
司空霆修长手指在手扎上扫了一遍,大概看下去,没有二天也是找不到的,他开口道:“不知夜府可有之前闻太医令所研究的有关心悸方面的随记?”
夜汐之没想到他是要找外祖的那本不传秘方,说来巧,那份随记就在她手。
当年父亲拜祖父为师,在遇害之前,那份秘方随记正巧被夜厚朴借阅,只是那东西说不值钱,却是千金难寻,说值钱又是几张药方。
闻府被抄,家眷充当官奴,物品进了国库,一时间她不知做何回答,眼神闪烁,就要否决。
“夜公子不要那么急着回答我,这方子是我私用,如果有也算是我欠夜府一个人情。”司空霆好整以暇的坐在坐椅上,静静盯着面前过于清秀的少年郎。
都说夜御医当年是豫龙城有名的玉面郎君,惹得镇国公爱女下嫁。即使长得再好,可这令郎也不至于生的这般,额,好看吧!
不说他唇红齿白,且说那皮肤,就细腻白皙的程度在女子当中也是难寻,干净的脸蛋上,不见半点青涩胡茬,卸下这身男装,硬说是女儿身也不难相信。
夜汐之并不知道他在品评自己,心中在合计自己要不要告知他有那份随记。
食指在书桌上轻敲,看了一眼正歪歪斜斜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