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潋闭上了眼睛，再睁眼，那双眸中已经没有了多余的情绪，白潋只道：“不害怕，那时候只是愤怒，祂和我说，我会杀了你和圣德，还有……教皇。”</p>
该隐血色的双眸涌现出极深的阴戾，他道：“你想要找你口中的祂，是吗？”</p>
“嗯。”白潋点头应声，道：“我想找到祂，祂在……占有我后，留下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就消失了。找到祂，杀了祂。总归，不是我这么灰溜溜地离开。”</p>
该隐对白潋表现出来的善意让白潋在这时候对该隐敞开了些许心扉。</p>
该隐感知到白潋的亲近，不由低头在他眉心落下一吻，血色的双眸中涌现出些许的算计，道：“我有一个办法逼祂现身，宝贝，要试试吗？”</p>
“什么办法？”白潋问道，似是对该隐没有一点的戒备</p>
。</p>
该隐缓缓道：“若我占有你，你说，祂会不会出现，毕竟……祂想让你杀了我们呢？祂对你的占有欲应该不亚于我和我的那位教皇哥哥吧。”</p>
白潋脑海中不由闪过黑暗中祂说过的话，确实，祂和该隐他们某种意义上是一类人。</p>
白潋知道该隐有自己的私心，但那又如何，他并不在乎这具躯壳，若是能利用自己的躯壳达到目的，又有何不可。</p>
白潋伸手揽住该隐的脖颈，在他期待又压抑恶念的目光中，缓缓道：“好。”</p>
这一刻，该隐用了极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表现出那饱含恶意的占有欲和摧毁欲，他不想吓到他的小圣子。</p>
该隐低沉喑哑道：“我会很轻的，不会让你痛。”</p>
白潋点了点头，最后竟是主动抬起头吻住了该隐殷红的唇瓣，那是属于血族的冰冷唇瓣，甚至是带着几分腥糜的血气，这大概是因为该隐以血为食的缘故。</p>
带着血腥味的吻。</p>
白潋不知为何，心头竟生出了几分寂寥酸楚，以及……悸动。</p>
这样的吻，他曾经似乎同谁……拥有过。</p>
但现在，他拥吻的对象是该隐。</p>
“该隐……”白潋突然唤了该隐的名字。</p>
该隐停下动作，沙哑</p>
问道：“宝贝，怎么了？”</p>
白潋染上水光的眸子看了一眼该隐，随即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叫叫你。”</p>
该隐揽紧了白潋的腰肢。</p>
他不知道他的那位好哥哥拥抱他的小圣子时，他的小圣子是什么模样的。</p>
但他怀里的小圣子怎么能这么乖呢。</p>
那些阴暗的念头最终被重新束缚到囚笼中。</p>
该隐用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温柔的方式把白潋放到自己脱下的风衣上，轻轻地解开他的衣衫，附身上去，为他挡住所有的寒风。</p>
安抚地吻着他的侧脸，柔声道：“要是冷，就抱紧我，若是害怕，就闭上眼睛，或者……看着我。”</p>
白潋没有闭上眼睛，他从来都不是会逃避的性格，但那双漂亮清澈的淡金色眸子望向该隐的时候，却也没有情谷欠。</p>
好像，在他眼里，他的躯壳和灵魂并不是融合的。</p>
该隐叹息一声，吻了吻白潋的眼帘，缓缓道：“宝贝，好想……弄哭你。”</p>
“随你。”</p>
白潋只这样说，就连眼泪对于他来说，都是身体的反应，并不与他的灵魂共鸣。</p>
该隐觉得挫败，但他想，好歹他的宝贝是愿意同他欢好的。</p>
如此，是不是也算是……两情相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