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潋和亚历克斯不欢而散后,整整一周,白潋都没有再见到过亚历克斯。</p>
白潋被关在诺大的别墅里。</p>
除了来送饭和打扫的佣人,能见到的人还有一个医生。</p>
医生像往常一样会在早上十点到来。</p>
彼时的白潋已经吃好了早饭,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花园发呆。</p>
医生走到白潋身边,道:“白先生,今日我需要取一些您的血,麻烦您伸出手臂。”</p>
医生把装着医疗器械的托盘放到了白潋面前的水晶圆桌上。</p>
白潋只需要伸出手臂就好。</p>
白潋看了一眼医生,就把手臂放到了医生面前,在医生抽完血要离开的时候,白潋开口道:“白殊,还好吗?”</p>
医生动作一僵,忙否认道:“我不认识白殊。”</p>
“白殊怎么也是你们医学界的顶尖人才,身为医生的你,怎么会不认识呢?”白潋声音淡漠。</p>
医生一阵哑言,良久,他才道:“我的意思是我不认识他本人。”</p>
“这样啊。”白潋声音淡漠。</p>
医生不欲招惹麻烦,“嗯”了一声就忙收拾东西打算离开。</p>
不过还没来得及动,医生的手臂就被白潋给抓在了掌心。</p>
医生大惊,忙回头看去。</p>
下一刻,他就被擒住手腕跪在了白潋的面前。</p>
明明此刻的白潋已经双腿残疾,但身体健康强壮的医生却是怎么都挣脱不了白潋的束缚。</p>
白潋伸手探向了医生的白大褂口袋,从里面找到了一张纸条。</p>
医生也是一愣,他并没有在口袋里放过东西,那纸条哪里来的!</p>
猛然,医生想到了什么,今早,他确实在来的时候见过了白殊,但也仅仅是撞了一下。</p>
应该就是那时,纸条被放到他的口袋里的。</p>
但是,这位白先生又是怎么知道他见过白殊的,还知道他的口袋里有纸条的。</p>
不过一想到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兄弟。</p>
医生也就了然了。</p>
他们之间……定然是有特殊的隐秘方式去联系对方。</p>
但医生此刻只一阵忐忑,这件事要是被那位先生知道了,他会没命的。</p>
他亲眼见到过那位杀人,血腥残暴至极。</p>
医生颤抖道:“我真的不知道这张纸条哪里来的,白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p>
白潋收好纸条,看着医生惶恐的模样,一脸平静道:“别担心,白殊既然敢传消息给我,那么……他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亚历克斯不会知道这件事。当然前提是你要守口如瓶。”</p>
“是……”医生声音依旧</p>
忐忑,显然他有些挣扎。</p>
白潋也并不在意医生此刻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医生满腹心事地离开。</p>
而白潋在对着光看完纸条上显露出来的自己后就把纸条扔进了咖啡里。</p>
这纸是特殊材质制造的,遇水就直接融化掉了。</p>
至于医生,他最后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亚历克斯,但是亚历克斯却不在别墅里。</p>
这也是白殊敢直接给白潋传递消息的原因之一。</p>
等医生上车要离开别墅时,在车上却碰到了白殊。</p>
白殊温文尔雅对着医生笑了笑,道:“我弟弟可安好?”</p>
“好……很好。”医生不知道该说什么。</p>
但紧跟着,医生就突然双目呆滞起来。</p>
白殊的声音幽幽响起:“忘记今天的事情吧,只要你回想今天的事情,你就会感受到来自死亡的恐惧。”</p>
白殊催眠着医生,医生在被催眠后恐惧地颤抖着,嘴里嚷嚷着:“我什么都不知道。”</p>
白殊打了个响指:“好了,陈医生,现在,你得回去医院开始一天的工作了。”</p>
“对……”医生呐呐点头。</p>
车子驶离了别墅。</p>
而楼上,白潋看着医生上车离开。</p>
车玻璃是防窥的,但那一刻,白潋和白殊四目相对。</p>
亚历克斯在入夜的时候回到了别墅。</p>
彼时白潋已经入睡,亚历克斯动作极轻地在白潋眉心落下一吻。</p>
白潋并没有因此被惊醒。</p>
直到亚历克斯把白潋从床上抱起来后,白潋也依旧没有醒过来。</p>
睡着的白潋乖巧至极。</p>
而后亚历克斯就把白潋带到了另一个房间里,那房间依旧奢华到极致,和白潋住的卧室一模一样。</p>
只是此刻,那昂贵的白色羊绒地毯上,却是铺满了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珍珠。</p>
这些都是亚历克斯哭出来的珍珠。</p>
白潋想要的,亚历克斯做到了。</p>
至于怎么哭出来的,亚历克斯已经不想再去回想了。</p>
接着,他就把白潋放在了卧室中央那张奢华的大床上,此刻,那床上也全都是珍珠。</p>
白潋是被硌醒的。</p>
当白潋看到面前密密麻麻的珍珠时,有片刻的呆滞。</p>
亚历克斯从背后揽住白潋的腰肢,吻着他的脖颈,低声道:“你说让我哭一屋子的珍珠,我做到了。你喜欢吗?”</p>
亚历克斯足够真诚。</p>
白潋只神情淡漠道:“亚历克斯,你觉得我像是患有斯德哥尔摩的人吗?”</p>
亚历克斯:“……”</p>
爱上伤害自己的人。</p>
若是普通人或许会这样患上所谓的斯德</p>
哥尔摩。</p>
但他是白潋。</p>
在白潋的信条里,背叛就是背叛,所谓的喜欢和爱在他眼里可笑至极。</p>
亚历克斯拥紧白潋,道:“不喜欢没关系,我会为你奉上所有的瑰宝,总有一样会是你喜欢的。”</p>
白潋轻笑一声,道:“你去死的话,我或许会很喜欢。你愿意吗?”</p>
明明是极其温柔的语气,却满含恶意。</p>
心口蔓延开来的刺疼让亚历克斯神情有片刻的恍惚,但紧跟着,他就咬上白潋的脖颈,那是不满的哀怨。</p>
亚历克斯道:“我死了,就没办法爱你了。潋,这个要求太过分了。”</p>
“但他会为我去死呢。”</p>
白潋口中的他一出现,亚历克斯就生出无边的愤怒,也无力。</p>
他找来了许多叫秦寂的人,但他们都不是白潋口中的那个秦寂。</p>
他把他们都当做了那个叫做秦寂男人的替身,全都虐杀了。</p>
但他依旧不满足。</p>
不管他如何去杀死叫做‘秦寂’的人,也抹不去白潋心中的那一道身影。</p>
不过,他可以抹去白潋的所有记忆。</p>
让他只记得自己就好了。</p>
想到这里的亚历克斯又变得温柔起来,很快,他的小雌性就会只记得他,只依赖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