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微不可见的晃了一下。
“皓寒,你打算一直这样么。”
不动。
“你对得起你死去的娘亲么。”
沈皓寒抬起头,眼眶通红,却没有一丝泪。
张少钧见有戏,再接再厉道“我知道那种感觉,无助痛苦,甚至会想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会恨不得杀了凶手,更想杀了自己。若不是自己无能,定不会是这个下场。”
“但是一切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浑浑噩噩的那段时间,我醉了醒,醒了醉,花天酒地,总是用酒精麻痹自己。大家都说我无药可救,不配活着。可他们不知道,梦里,我还是那个我,她还是那个她。我会烦她约束我管教我。也会想她,做的最难吃的饭。”
他把手搭在沈皓寒的肩膀上,“你娘若是见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会伤心也会难过,她甚至会后悔,后悔把生命浪费在一个窝囊废身上。”
沈皓寒嘴唇微启,唇瓣抖了几下,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你会忍受这种事再次发生么,你不会。但你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你会重蹈覆辙。”
说完,张少钧转身出去了。
他一出门,就看见两手环胸的韩光君。
张少钧急忙抬起手挡在额前,故作姿态道“今天的太阳有些刺眼呀”,顺便抹去眼角的泪水。
韩光君想进去看看,被张少钧拦在了门口。
“心病还要心药医。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韩光君还是不放心了向里面望了一眼,门栏挡着,并无所获。只得暂时如此,便带着张少钧到大堂等着。
张少钧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他不知道这种感情牌,到底打不打得赢。
他喝了一壶又一壶的水,从来时到现在,已经有三四个时辰了,早就过了吃午饭的时间。
张少钧肚子饿得咕咕叫,可还是放不下心去吃饭。
他用手指敲着桌子,心里又烦又燥。
突然,门口出现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是沈皓寒。
“我饿了。”
一句话,短短三个字,拨开了覆盖在张少钧心里所有的乌云。
韩光君大喜,说了句稍等,立马御剑。
沈皓寒坐在张少钧的身边,虽然一言不发,但两只眼睛肿的像个桃子,直直的盯着水壶。
哭出来,就好了。
这顿饭张少钧吃得格外香,因为沈皓寒亲自给他夹了个大鸡腿。
两个人正吃着,门外来了个中年男子。
韩光君急忙起身,双手抱拳,躬身道“师伯。”
沈皓寒虽然很久没有进食,吃饭依旧细嚼慢咽。见有人进来了,急忙放下手中的筷子。
张少钧什么都不管,天大地大五脏最大。
秦斌见沈皓寒已经自己主动吃饭了,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继续吃吧。”
见秦斌这么说,沈皓寒才重新拿起筷子,给张少钧夹了一筷子菜。
等两个人吃饱喝足,韩光君把碗筷收拾了,
秦斌才道“我已经向掌门师兄禀明了,你们会跟着这次招收的新生一起参加殿试,至于能不能留下来,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张少钧一听这话,立马端正了态度。
想想自己将来打遍天下无敌手,揽尽佳丽三千万,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本以为殿试的日子还早,没想到第二天就被人从床上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