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皇兄，对此臣弟也百思不得其解。”</p>
秦牧原道：“不过，崔家先是意图谋杀臣弟王妃，后刺杀臣弟于晋陵县，必有图谋。玉如意，可能就是一条重要线索。”</p>
皇宫内的珍宝都会登记造册，每一样都有记载，哪怕是损坏也有去处。</p>
只要是上过册子，就不会无缘无故消失。</p>
正武帝点点头，道：“好，朕就先查这柄玉如意。”</p>
说完话，正武帝便让人进来，赵林泽捧着几本厚厚的册子弓着腰放在御案上。</p>
“皇上，库房的册子奴才都取来了。”</p>
正武帝翻了翻，笑骂道：“好你个滑头！朕不是吩咐了，只拿珠宝古董的吗？”</p>
赵林泽赔笑道：“皇上就心疼心疼奴才，那库房可远着呢，只怕跑一趟下来耽误了皇上的事。”</p>
要不怎么说，最合皇帝心意的是赵林泽呢？</p>
正武帝跟晋王爷的玩笑话，可不能当真了，却又不能忤逆了，其中的度最难掌握。</p>
赵林泽索性把册子一股脑全拿了出来。</p>
正武帝对秦牧原招招手，道：“来，你自己看，要什么只管说。”</p>
秦牧原却说：“都是皇兄的私房，臣弟不敢看。”</p>
“都这时候了，你还扭捏起来了？”正武帝没好气道，“让你挑就挑，赶紧的！”</p>
秦牧原缩了缩脖子，当真捧起册子仔细挑选起来。</p>
珠宝字画古董等等珍宝一概放弃，他只挑那些上好的绫罗绸缎、未经打磨的珍珠、皇帝从未使用过的瓷器花瓶等物。</p>
正武帝批着奏章，带他挑完扫了一遍，道：“你还当真不客气。”</p>
“皇兄疼臣弟，臣弟自然不能辜负了这番心意。”秦牧原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p>
“去去去！”</p>
正武帝嫌弃地挥手赶人，道：“赵林泽，你就领着他去库房取东西。都看着点，一颗珠子也别少了他的，省得又到朕跟前哭穷。”</p>
“微臣谢过皇上恩赐！”</p>
秦牧原乖觉地行了个大礼退下。</p>
赵林泽领着他一路往库房而去，笑道：“老奴难得见到皇上心情这么好，晋王爷还是多进宫的好。”</p>
“本王省得。”</p>
用作赏赐之物，都是正武帝的私房，与国库分开，却也琳琅满目，分成好几个宝库，分门别类地保存宝物。</p>
这其中有各属国上贡进献的、有地方上孝敬的、有逢年过节各府各方送上的，林林总总。</p>
说是库房，每日都有人洒扫和保养宝物，里面干净整洁，宝物生辉。</p>
跟着赵林泽进了库房，比照册子上的位置按图索骥，走了一圈下来，秦牧原所挑中的宝物在他身后跟着一长串小车推着。</p>
他挑的绢帛等物都是大件，在宫门口里装了足足三辆马车。</p>
没多久，整个皇宫乃至京城都知道皇帝厚赏了晋王妃，还让晋王去宝库中随便挑选的消息。</p>
寿康宫里，崔氏大怒。</p>
“不长眼的东西！什么没人要的花也敢拿到哀家跟前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