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卫国公……”舒颜向沧桑的老人行礼。</p>
荆如梦忧心忡忡，“严大人，我外公从昨日就开始昏迷，他听不到的。”</p>
舒颜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只是单纯的想向卫国公问个好，她还欠他一个许多年前的“谢谢”。</p>
这时，黎正阳拿出他随身的药箱，“严大人，您是不是先给卫国公把脉？”</p>
舒颜点点头。</p>
黎正阳就拿出脉枕，又把卫国公的胳膊从被子中拿出。</p>
舒颜手搭卫国公脉搏，静静听脉。</p>
荆如梦脸色有一点</p>
点焦虑，自她回京侍疾，祖父的病情反而越来越严重了。</p>
如果祖父一直这个样子，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跟父亲和叔父说。</p>
等了片刻，见舒颜收了手，她急忙问道，“严大人，我祖父如何？”</p>
“严大人，如何？”黎正阳也一脸期盼的看向舒颜。</p>
舒颜则是问道，“的确像黎太医说的，卫国公胸口积郁一直未散……”</p>
“那么，严大人您要针灸么？”</p>
舒颜点点头，“卫国公这种情况，的确需要针灸……”</p>
不等她说完，黎正阳立刻把针灸需要的一应物品都摆放整齐。</p>
“严大人，您施针的时候，是不是需要我们回避？”</p>
他还记得自己问严大人师承时，对方似乎不想说的样子。</p>
而且，他只是通过周翰林的恢复情况，判断严大人针灸之术十分厉害，至于具体如何厉害，他真的一次都没亲眼见过。</p>
“不必了，”舒颜解释道，“我只是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医术没什么信心，怕丢人现眼，才避着黎太医……”</p>
其实，和黎正阳来往这些天，她已经打听清楚对方底细。</p>
黎正阳进太医院的时候，师傅苏盛早已经荣归故里好几年了，所以他没见过师傅的针法。</p>
荆如梦就更不用说了，她年纪还不到二十岁，就更不可能对师傅有所了解。</p>
在他们二人面前施针，她没什么负担。</p>
见舒颜不赶人，黎正阳面上有了喜色，“太好了严大人，我给您打下手。”</p>
说着，他就上前帮卫国公脱衣服。</p>
宫中，也有太医擅长针灸，但是把周翰林那样的伤放在他们面前，谁也大可能让周翰林那么短时间恢复视力。</p>
严大人愿意让他看，这就是个学习的好机会。</p>
正想着，就听舒颜道，“黎太医，不是上衣，把卫国公的下衣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