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斧很快就选出了一批最严重的病患。</p>
这些人都是已经皮肤开始溃烂，脸上留下了麻面。</p>
“你们看好，现在就是正常的接种牛痘。”</p>
李然让李轩斧带人准备好热水和牛痘，用热水将病人的病患之处清理干净，随后将牛痘涂抹于天花留下的伤痕之上。</p>
对于见到病患的身体，王申等人倒是没有什么。</p>
见到李然娴熟的手法，王申和柳生玉都赞叹不已。</p>
“大人，我真的能好吗？”</p>
“放心吧，肯定没有问题的。不过你们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到底能不能成，还要看你们自己。”</p>
李然诚实说道。</p>
对于这些马上就要离世的人，李然自然不舍得欺骗他们。</p>
现在这些人对于李然来说，救活了就是意外之喜，离世也是意料之中。</p>
毕竟牛痘虽然有效，但还是只能在中期之前栽种才能有明显作用。</p>
现在这些人的状态多是晚期症状，虽然现在还能说话行动，等到之后彻底爆发，这些人死于不死，只在一念之间。</p>
有的人还没有挺到喊道自己，就已经没了气息。</p>
随着李然一个个的医治，草屋之外，倒下的人也越来越多。</p>
没有办法，李然只能让李轩斧派人在一旁烧起火堆，将那些离世之人焚烧。</p>
也算是他们为活着的人做出的最后一点贡献了。</p>
经过王申记录，直到半夜午时，经过李然手中的病人已经足足有了千人。</p>
这是在历史上都没有过得看病情况。</p>
“李公公，您还好吗？”</p>
王申端来一碗水，送到李然面前。</p>
李然擦了擦额头的汗，控制住体内的毒素。</p>
“无妨，就是第一次这么高强度的治疗。有些不大习惯。”</p>
“李公公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p>
“章学书他们呢？”</p>
“他们都去休息了。时候不早了。”</p>
王申清理着地上的血污，一边说道。</p>
“你也去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呢。熬坏了身子可不行。”</p>
“诺。”</p>
王申做完手中最后一点活，用热水洗了遍手，便离开了草屋。</p>
王申走后，李然也是疲惫的伸了个懒腰。</p>
这种强度的工作，就算在前世也是从未有过的。</p>
自己的万毒之体的控制还不到家，治疗期间有过很多次想要暴走的情况。</p>
也幸好现在没有外界刺激，不然自己这毒要是爆发出来，比之天花还要甚之。</p>
短暂调息之后，李然也离开了草屋。</p>
就在李然准备前往休息的时候，突然一道银针飞来，目标直指李然太阳穴！</p>
“谁？”</p>
李然匆忙躲闪，银针钉在树上，发出阵阵白烟。</p>
“带毒的？”</p>
见到银针带毒，李然微微一笑，自己只是怕皮外伤，现在的毒对于自己来说，太小儿科了。</p>
“你现在出来我还能饶你不死。被我抓住，可就没那么好过了。”</p>
杀手自然不会回答李然的话。</p>
紧接着又是数道银针射出，李然连续躲闪，但还是被几道银针擦伤。</p>
只不过这些擦伤对于李然来说，可有可无。</p>
李然调动体内万毒之体的毒素，隐隐感觉到一个地方给自己的感觉十分强烈。</p>
“原来是这里。”</p>
李然调整内息，内力催动，身形如鬼魅一般，几个闪转腾挪之间，李然消失在黑夜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