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血色里，人彘罐子里过了一个白宝。</p>
“不要！”</p>
李重华惊叫着醒来，吓着了守着的棠棠。</p>
“小姐？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了，奴婢在这呢。”</p>
也不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李重华常常做噩梦，棠棠担心又没办法，慌忙安抚着她。</p>
李重华恍惚了片刻才发现回来了水榭，“棠棠，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煮些粥喝。”</p>
“好，您先躺一会。”</p>
把棠棠支走，李重华艰难的坐了起来，对着空气说了几句，“可有人在？”</p>
暗卫应了声，“在。”</p>
“白宝如何了？”</p>
“应当活着。”</p>
李重华指尖合拢，微微发颤，“王上命人救它了，是吗？”</p>
“应当救了。”</p>
听见这两句模棱两可的回复，李重华从头冷到脚，她踉跄着站起来就要走，暗卫及时阻止了她。</p>
“王上这几日出城，您若有事，卑职会代为转告。”</p>
李重华脚步僵硬，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哑声道：“知道了。”</p>
赢渊这冰冷的责罚手段，无非是要她长记性。</p>
他如今知道她看重白宝，以此折磨她，她必会听话。</p>
甚至，比以往更听话……</p>
总归是，用身份压着，哪如感情胁迫更令人有征服欲。</p>
李重华自嘲的笑笑。</p>
她后悔了。</p>
后悔不该招惹赢渊。</p>
如果早知道，他们上辈子那些纠缠和羁绊，是今生另一种的煎熬折磨。</p>
她想必不会自大到利用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