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院的大门第一次大开着，李重华却动都不敢动。</p>
李重华穿着赢渊的外袍，抱膝坐在门内，通红的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白宝。</p>
天上的圆月如此耀眼，星光落下，李重华看不见半分美好，只有心上一片片的苍凉。</p>
白宝痛吟，李重华的眼泪蒙住了痛苦的眸色。</p>
赢渊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没有心的。</p>
她竟然妄想能得他垂怜，好利用他复仇。</p>
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摧毁她，而她竟妄想利用他的垂怜报仇雪恨。</p>
“李重华，你真蠢……”</p>
这一夜，何其漫长，仿佛过去了一百年。</p>
天下楼之上，烟雾缭绕间，花明月笑看着喝酒的男人。</p>
“王上大人，听说你命人打了白宝。为何？因为它害李大小姐涉险？还是说……你嫉妒她对白宝比对你好。”</p>
花明月啧了声，“说起来，我倒是更相信你在调教她，让她乖一点。女人嘛，听话当个玩物就行了。”</p>
赢渊面无表情，花明月微微勾唇，“不承认，我就当你承认了。”</p>
他随手把一个瓶子放在桌上，推到了赢渊那边。</p>
“这个药，试试？”</p>
赢渊抬眼，眸色冰冷，花明月笑着解释说：“我提炼的五石散，更纯更凶，保证她吃一次就离不了。等她上瘾了，你想怎么弄她，还不是你乐意就行？”</p>
“他不是你，比起控身，他恐怕更想控心。”黑暗中，高大的身影若隐若现，“对吗，王上？”</p>
赢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酒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必在意。”</p>
“不必在意……”花明月低声念着，戏谑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出手，你也不会阻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