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渊隔着重重黑暗,深深地看着李重华精致的眉眼,指腹按在她带笑的唇角,眸色逐渐冰冷。</p>
但凡李姓人,生生世世都不可能赎罪。</p>
“李重华,你也不例外……”</p>
李重华从梦魇中惊醒,趴在床上正睡的棠棠一激灵吓醒了。</p>
“小姐,您关在房里两天都发烧晕倒了!您以后就算忙,也不要再这么没日没夜了,您得爱惜自己!”</p>
李重华料想是赢渊为了掩人耳目,事事都安排妥当,不让人怀疑她离开了水榭,就顺着笑道:“记住了。”</p>
棠棠没脾气,慌忙给她端水,“您看您嗓子都烧哑了,您就别说话了,奴婢让人去喊府医再给您看看!”</p>
李重华温声道:“我没事,不用找府医。”</p>
“这才几日功夫,您都病几回了?要是将军和少将军知道您受了这么多罪,奴婢十个脑袋都不够!”</p>
棠棠说着就跑了出去。</p>
门关上,李重华下意识查看了下里衣。</p>
好在棠棠知道她不喜贴身伺候,平日里没有允许极少会碰她,否则这一身青痕又要暴露了。</p>
她失神间碰到了腰链,细细摩挲间发现又多了一颗。</p>
四颗了。</p>
他们总共见了四次,做了四次。</p>
他们之间没有男女间的情调抑或者亲昵的触碰和亲吻,只有禁锢和原始欲念,只有索求和被迫承欢。</p>
此时铃铛是个漂亮的装饰品,可在水里,它就是用来讨好赢渊喜好的标志,一动一摇,会因他而响。</p>
这宝石极为少见,可见金贵,偏偏是记录她的卑劣行径。</p>
李重华自嘲,赢渊是谁?多少人想和他见一面都难如登天。</p>
她想得到赢渊的看重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牺牲?</p>
这天下可没有这么好的事……</p>
“大小姐,府医来了!”</p>
“夫人,遇事不可如此慌张,要从容端庄,不能在小辈面前失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