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繁烟无语，一时间她弄不明白，他这是夸她，还是贬她。</p>
林知白一本正经继续说道：“她的这个行为很反常，我认为，她是在试探我和你、和梁慕繁的关系。”</p>
“你认为她想干什么？”顾繁烟问。</p>
“在我们之间找缝隙，还想要离间我们。”林知白回答。</p>
“你说的这些，我都同意，但我一直没抓着她的把柄。”顾繁烟犯愁。</p>
“见面说吧。”林知白说道，“电话里不一定安全了。”</p>
顾繁烟心头一颤，难道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们的电话都被监听了？</p>
“忽然见面更加奇怪，”她蹙眉，“明天林氏和顾氏不是有合作会吗，明天碰面说吧。”</p>
她准备挂断电话了，林知白忽然叫住她，“繁烟，除了买玩具，还有什么方式能让梁慕繁感觉到，我很喜欢他？”</p>
“你想干嘛？”</p>
“道歉。”</p>
顾繁烟紧绷地嘴角不由自主放下，又翘起一丝笑意，“林少能有什么错，干嘛要道歉。”</p>
林知白若有若无地轻叹一声，嘴角满含苦涩：“繁烟姐，你何必这么说，你最了解我……”</p>
“我对你，太着急了，但我现在不着急了，我想明白了，反正我还有大半辈子的时间等你。”</p>
顾繁烟感觉心口被什么塞住，酸酸涩涩，又有些肿胀，说不出话来。</p>
“林知白，明天见面再说吧。”</p>
“好，明天见。”</p>
放下电话，她才发现自己眼角早已滚落泪水。</p>
她的倔强在他的温柔面前，显得那么可笑，不堪一击。</p>
……</p>
泽泽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他已经非常熟悉的、华医生的脸。</p>
这些天，华医生每天都给他治疗，待在华医生身边，他感觉非常安心。</p>
“我会好吗，以后再也不会犯病了吗？”泽泽问道。</p>
“你对我的医术没信心吗？”华菲反问。</p>
泽泽垂下眼眸，轻轻摇头，“昨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很可怕的梦。”</p>
闻言，华菲放下手中的银针，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他：“什么样的梦，可以给我描述一下吗？”</p>
“但我要非常清楚的版本，你可以当成你过的动画片来讲。”</p>
泽泽郑重其事地摇头：“那绝对不是一个动画片，而是一部恐怖片！”</p>
梦里，是一个深夜，地点就在这栋房子里，在二楼。</p>
那天晚上停电了，房子里到处漆黑一片。</p>
窗外电闪雷鸣，闪电的光骤然一闪，照亮二楼的走廊。</p>
二楼的走廊里什么都没有。</p>
他看到自己走在走廊里，忽然，又一道闪电闪过，他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p>
说到这里，泽泽的小身子猛地蜷成一团。</p>
华菲追问：“那个人是谁？”</p>
泽泽摇头：“我没看清，我被吓醒了。”</p>
华菲有些失望，但没多说什么，只道：“我认为这不是你的梦境，而是你的记忆。”</p>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这样的一个夜晚之后，你开始犯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