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翟安,没想到那个死太监一动不动,像个泥人!</p>
皇帝让你监督,你就是这样监督的?</p>
指望不上,只能随波逐流。</p>
终于,尘埃落定,英国公萧蹇以一百二十万两的价格拍下青州盐场!</p>
李乜知道,这只是个头儿,接下来还有一场大战!</p>
果然,到淮海盐场的时候,忻国公一脉不甘示弱,也开始叫价!</p>
英国公一脉分毫不让,导致一开战都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p>
忻国公开口就是一百二十万两,让所有来宾惊讶不已。</p>
这不是一百二十万的空气、也不是水,而是钱!一百二十万贯货真价实的钱!</p>
英国公府邸依旧不让,二者僵持不下。</p>
喊了足足有一刻钟,到二百万的时候,英国公府终于扛不住了,因为他们的‘保证金’不够。再叫,就只能抵押房契、地契,睡大马路上吃糟糠、咽野菜了!</p>
拍卖结束,音乐渐起。</p>
来宾都是有头有脸的,纷纷互相结识、互相捧臭脚,其乐融融。</p>
当然,有几人除外。</p>
两位国公两败俱伤,李乜也黑着脸。</p>
最开心的莫过翟安,这么多钱,陛下肯定能好过一两年了!</p>
李乜拉住翟安,不让他回宫。追上匆匆离席的梁宏,准备道歉,没想到人家甩了一下袖子,理都不理!</p>
疑惑的看向萧蹇,萧蹇低眉顺眼,掩面而逃。</p>
萧赜还算有担当,知道行个拱手礼!</p>
“翟叔,你先去驿站休息,我那儿还有一小箱金叶子,正好品鉴品鉴!”</p>
“品鉴就算了,杂家也累了,正好休息一下。不过要快,天黑的时候你不回来,我可要回宫了!”</p>
“小子知道,天黑之前一定回来!”</p>
李乜得到承诺,将现场的指挥权还给花娘,小跑着追了出去。</p>
忻国公梁宏已经上了马车,李乜拉过一匹不知是谁的马,翻身上去。</p>
一直追到忻国公府邸正堂,梁宏依旧气呼呼的,连座位都没让李乜坐,更别说喝茶了,没乱棍打出去就不错了!</p>
“左武侯大将军真是好算计,多出的钱就不说了,淮海盐场距离青、兖、冀这么远,一来一回白白损耗成本,莫非是看我忻国公府好欺负?”</p>
李乜知道自己理亏,在他眼中肯定是联合英国公坑了他!</p>
只能如实解释,将一切罪责都甩给萧蹇。</p>
“小子知道多说无益,御前太监翟安已经被我稳定在驿站!不如我去一趟英国公府邸,游说一番,让二位国公互换盐场!纵然不成,也能将多出来的拍卖钱退下,依旧按照二十万的价格,如何?”</p>
梁宏一想,翟安被稳住了?那皇帝应该还不知晓吧?</p>
这就好说了啊!</p>
于情于理,萧蹇那个老东西都没有拒绝的必要。</p>
要不然两败俱伤,他运盐到吴越也是难受!</p>
看看信誓旦旦的李乜,也明白了个八九不离十。</p>
肯定是那个老东西临时变卦,要不然不会弄成这个结果。</p>
如此看来,还真是冤枉李乜了!</p>
语气总算好些了,立刻让人上茶。</p>
李乜拱手:</p>
“不必了,事情办不成我也没心思喝茶,正事要紧!”</p>
说罢,拱手,匆匆离去。</p>
转眼来到了英国公府邸。</p>
询问门房,门房竟然说英国公不......在......家!</p>
李乜瞪大了眼睛,好家伙,这是坟头念报纸——糊弄鬼呢?</p>
他在不在家我能不知道?</p>
“我要见公子萧赜!”</p>
“五少爷也不在家,大将军请回吧!”</p>
李乜握紧拳头,一拳捶在门房的眼眶上,打的他一个踉跄,当即出现一个熊猫眼。</p>
踏步往里面走,一群家丁围了上来。</p>
李乜没想到事情能到这个地步,恨恨的打了一下大门上的铜钉。</p>
行,你了不起,你清高,那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p>
扭头离开,准备把淮海盐场按二十万,青州盐场按拍卖价!</p>
你不是牛吗?我看你能牛到啥时候!</p>
出了门,翻身上马,萧赜从门内跑出来,一把拉住缰绳。</p>
“怠之,怠之且慢!迎接来迟,我之罪也,随我入府,宴饮几杯吧!”</p>
李乜咬紧牙关,本想让他滚开,考虑到在诏狱的时候他忙前忙后、想到便宜师父孙玄昊和英国公府邸的关系。</p>
只能强行将不满咽下肚子!</p>
“今日看在五哥的面子!”</p>
“好好好,看我的面子,有话进去说、进去说!”</p>
李乜被他拉着,经过大门,劈头盖脸又给了门房一个大逼斗,吓得一群家丁像缩头乌龟!</p>
来到客房,也不坐下,端起茶碗喝了个精光,又重重拍下。</p>
“五哥,你我兄弟,疏远的话就不多说了。我只想问,为什么不和我商议!”</p>
萧赜哑口无言,说自家老爹不是、不说又没有借口,只能掩面不答。</p>
李乜看他为难的样子,也不质问了。</p>
“好了,我这次过来就是想问,愿不愿意以二十万的价格,和忻国公府邸交换盐场!行的话我就修改一番,不行就原样交给陛下了!”</p>
“愿......”</p>
“不愿意!”</p>
萧凛从屏风后走出来,说的斩钉截铁:</p>
“青州盐场产盐倍于淮海盐场,原价交换,我家亏了!”</p>
李乜痛苦的挠头,这都是什么奇葩人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