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马上和她保持一段距离，目光斜着看天，掩饰尴尬，平复躁动。</p>
咳咳！</p>
“我们回去吧。”李怀说完，转头一看，左文君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p>
但可以肯定，她就在身边。</p>
李怀回到城里，找了一些工具，又跑到黄河边上，把树桩顶部包起来，松松土，埋点大粪。</p>
最后在树干上涂抹一层防虫药粉。</p>
看着根部的绿芽。</p>
“活不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李怀说完，便回了九原太守府。</p>
楼小碗总感觉王爷有点不对，回来的时候傻笑，吃饭的时候傻笑，喝茶的时候傻笑。</p>
但是，偶尔又散发出一股忧郁。</p>
中了魔一样。</p>
作为知心人。</p>
她这一次真搞不懂了，只是，王爷傻笑，她也跟着开心，王爷忧郁的时候，她竟然有一种要呵护他的冲动。</p>
根本不知道，这种冲动因何而产生。</p>
晚饭后。</p>
李怀只剩下忧郁，他心里逐渐的明白，她根本不爱自己，这种感觉很无力。</p>
无力到什么程度。</p>
哪怕是把她拉进一张被子里，她照样不会起涟漪。</p>
李怀收回思绪，看了一下这段时间，他们做的成果，说道：“今晚我去上官那里睡。”</p>
“要通知一声吗？”楼小碗问道。</p>
“不用。”</p>
李怀说完，起身就走了。</p>
老样子。</p>
铺床，洗澡，同眠。</p>
“那些秘卷你都看了？”李怀先是问道。</p>
上官可可点头，“看了。”</p>
“那你觉得，我们应该卖什么？”李怀问道，这段时间，以至未来一段时间。</p>
他们都需要花钱，仓库里拿千万白银，很快就会花光。</p>
得想办法挣钱。</p>
才能盘活经济。</p>
上官可可想了很久，那些秘卷之中，有很多东西都是抢手货，只要弄出来，肯定不愁卖。</p>
但是，前期的投入，是一个问题。</p>
不仅仅是银子上的投入。</p>
还有相关的技术，人力，物资的投入，九原现在就两个没有，这没有，那没有。</p>
根本找不到切入点。</p>
“我的计划是，上半年节流，等到经济缓和一点，压力小了一点，然后再开源。”上官可可说道。</p>
简单来说，就是勒紧裤腰带，再坚持半年，利用凉州的人口红利，积累原始资本。</p>
半年！</p>
这是一道坎，无法逾越的坎。</p>
“不行！”</p>
李怀决然的否决了这个方案，半年时间太长了，他等不起，明年开春就必须要开始。</p>
“有些事……是人力无法改变的。”上官可可提醒道，意思是让他认清现实。</p>
李怀当然能够认清现实，就是因为认识到现实，所以才没办法等半年。</p>
“凉州的经济，已经禁不起任何变动，以及外部的冲击了，如果我们再退一步，就是深渊！”李怀沉声说道。</p>
上官可可一怔，发现自己忽略一个最不该忽略的因素，那就是政治社会影响。</p>
凉州已经不是过去的凉州了，现在的凉州是李怀的凉州。过去的凉州没人在乎，那是因为无主。</p>
李怀当了凉王，肯定就会有人盯上凉州。打压凉州，就是打压李怀。</p>
半年勒紧裤腰带，等于是卸掉所有防御，敌人乘虚而入，这个半年期限，将会无限延长。</p>
是啊！</p>
没有时间了，明年开春，必须要做出实质的改变。</p>
养殖业？</p>
不行！</p>
虽然养殖业简单，投入的成本少，可是周期太长了，他们等不起。</p>
资源买卖也不行，凉州的资源本来就不多，不可能往外面卖。</p>
酒业？</p>
成本不够，缺少粮食。</p>
煤业？</p>
竞争不过太原郡。</p>
布行……</p>
都不行。</p>
没办法。</p>
前路……是死的！</p>
“搞军器！”</p>
李怀默默的说道，他的眼睛瞬间释放出火光，比蜡烛还亮，如同两个小太阳。</p>
上官可可扭过头，看着他的侧脸，震惊的目光中仿佛有一句话：他是一个疯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