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宁看了陆惜月一眼，颇有些意外。</p>
“你怎么知道这个？”</p>
老穆的藏身之处，除却几个亲近的和姚心语之外，也就只有他清楚了。</p>
陆惜月淡定喝口茶：“自然是查出来的。”</p>
卫宁意味深长的睨她一眼，不知是信了没有，淡淡说起一个新地址。</p>
“这个地方，是老穆和姚心语的一个联络点，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不过已经过去几年了，不知道换没换地方，你们可以去碰碰运气。”</p>
陆惜月与萧云珩对视一眼。</p>
卫宁最见不得两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么明目张胆的“眉目传情”，出声打断二人的思绪。</p>
“你们是为了查那两名妇人的死吧。”</p>
陆惜月不置可否。</p>
卫宁笑了笑，眼底勾出几分嘲弄：“她倒是一点儿没变，利用完的东西，没了价值，不论是谁都能一脚踹开。”</p>
从前的他是如此，现在的姬无痕也是如此。</p>
他还以为，这两人情深似海，不可分割呢。</p>
“你知道了什么？”陆惜月皱眉。</p>
这些事她可一句都没告诉他。</p>
卫宁扬了扬眉梢，不以为意：“我好歹也与她同谋多年，若是这点儿了解都没有，岂不是废物。”</p>
说到底，也是有经验的。</p>
“她从前要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后位，至于现在，想必是想将那位取而代之。”</p>
他语态轻松，垂眸映着碧绿茶水的眼神却寒的像冰。</p>
对付这样一个心狠手辣，颇具手段谋划的女子，还真是不容易。</p>
“你小点声，让人听见了可别连累我。”陆惜月没好气。</p>
事关高座上的帝王，轻易评论，可比不得外头传姬无痕的谣言能轻松躲过。</p>
卫宁翻了个白眼，死丫头装什么无辜！</p>
“日后别再联系我了，省的连累我被怀疑。”</p>
陆惜月：“……”</p>
卫宁倒不是小心眼儿，实在是最近刑部事多，他本来想找个机会结实姬无痕，谁想到这厮时运不济，从萧云珩与陆惜月回京之后，就没再惠帝那儿讨过好脸。</p>
本来想着找机会脱身，另寻别处下手，结果刑部尚书好似把他当接班人培养，平日里自己闲的没事出去同僚吃酒，有时兴起还能带些吃食回去给尚书夫人，把所有累活都甩给他一个下属。</p>
他都四五日没睡过一个好觉了，真是比在杀手门当门主的时候还累。</p>
察觉到对面投射来的嫌弃，他撇撇嘴，解释一句：“刑部事忙。”</p>
“你在刑部担什么职，累成这样？”陆惜月早发现他眼下的乌青，此刻他一提，才好意思问。</p>
“要是有个正儿八经的官职也就罢了，偏生就是个都官郎。”</p>
俸禄没多少，快把人累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