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老祖可以？</p>
是因为他修为太高，实力太强，已经是这世界天花板的存在，再突破就真的升仙得道了。还是因为，这空间难道是老祖送的吗？</p>
陆遥遥蓦然冒出这个念头。</p>
回想起自家老爹对空间的各种生涩，问起法宝问题，包括那个方寸山后山的藏宝阁什么的，他都支支吾吾，难不成这些好东西全是老祖的。如果是这样，老祖对她很好啊。</p>
除了师叔之外的第二好。</p>
那么师叔也应该是知情的吧？因为关于空间和藏宝阁的问题，她每回都问的师叔呀。</p>
她脑海里模糊地闪过一个想法，但溜太快了没抓住。</p>
抬起眼睛，只见真言兽本来那么大只，现在却变成可以托在掌心的小鸟，现实中桃脸鹦鹉的模样。</p>
而九鬿又是一挥手，一赤一墨两道灵气自他掌心而出，在空中画出漂亮的两条弧线，就并行从地上断头的天灵盖中，直直地钻入。</p>
柳腰继续大声惨叫。</p>
她本以为知道一些秘密，可以对对方要挟，结果却是让人家予取予求。</p>
九鬿为什么那么狠心，对她就没有一点顾念么？</p>
早知道她什么也不说，就带着秘密死去，让这些人再也找不到答案！</p>
一边想，柳腰一边拼命挣扎，可是她总把别人当成鱼肉，自己是刀俎，哪想到报应不爽，如今掉了个个儿。</p>
而那两道灵光钻入断头之中，就像给那脑袋打开了盖子一样，从那顶上居然快速生长出一株妖植来。</p>
和之前那棵所谓的无我花一模一样！</p>
原来这就是柳腰修炼的东西，之前那棵爆炸的，完全是因她的执念生长而出的，确实不是无我花！</p>
断头好像花盆一样，而且是比例极其不正常的花盆。盆子不大，但妖植却生长正常的树木大小。</p>
九鬿抬手，被他托在掌心的小版真言兽就飞出去，落在那枝头之上。</p>
神兽，哪怕是缩小版的，看起来也带着圣洁之气。</p>
妖花，无比黑暗和污浊，活了似的乱动，本不该存在这世上。</p>
可这最圣洁和最肮脏的却奇异地合在一处，看起了又违和，又让人觉得无比恰当。</p>
真言兽并不出声，闭目在妖植上站立了会儿。</p>
与此同时，一直大声嚎叫并剧烈挣扎的柳腰的断头忽然不动了。好像妖植的根穿透了整颗断头，扎根于土，令她整个陷入僵硬的状态之中。</p>
若非她的眼珠子还叽里咕噜地乱转，陆遥遥甚至以为她已经死了。这么轻易的就，死了。</p>
此时就算那眼中又是怨毒又是绝望，却完全不能对抗真正的力量。</p>
片刻后，真言兽飞离枝头，又落回到九鬿的左手掌心。</p>
九鬿回头，伸右手到陆遥遥的头顶。</p>
“莫怕。”他温言。</p>
陆遥遥怎么会怕？而且因为两人的身高差，一点也不觉得难受。</p>
有样学样，她也闭上了眼睛。</p>
瞬间，她就进入了真言兽的记忆之中。不对，应该说是真言兽复制下来的柳腰的记忆。</p>
怪不得陆遥遥只感觉一阵不舒服，毕竟心思恶毒、又疯得如此彻底的人，其内心和意识，是无法令人感到愉快和轻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