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不忍睹？”</p>
顾之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戳了一下。</p>
他的暖暖这三年来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p>
“对，毫不夸张。”廖医生认真的说。</p>
他说完后，气氛一度陷入了沉默。</p>
“所以，她在手术后恢复了三个月，对吗？”</p>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之砚又问道。</p>
“你是怎么知道的？”</p>
廖医生诧异地问：“不过整的也还算是成功，至少在我这里，只要你给我一张照片，我就绝对能够把你整成那个样子。”</p>
说完后，他一脸自豪：“所以这就是他们愿意给我高价的原因，因为我确实也从来不会让他们失望。”</p>
是的，暖暖整的确实很成功，成功让她回到天鹅岛，都没有人怀疑。</p>
是啊，谁又能想象的到，会有一个人把自己整成慕容瑾的样子去冒充呢。</p>
“你可以走了。”</p>
顾之砚沉着嗓音说：“今天你见过我们，这件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说，不然的话…”</p>
他微微抬眼，想说的话，尽数聚集在了眼底。</p>
那深邃而又冷漠的目光，像一把刀刃，狠狠地立在了廖医生的面前。</p>
他后脊有些发凉，连忙点头：“好的，您放心，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我这个人嘴还是很牢的。”</p>
嘴牢？</p>
陈琛冷笑了一声。</p>
嘴牢的话，今天就不会当着他们的面就把慕容瑾出卖了。</p>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即使是别人知道了，他们也有办法让别人闭嘴。</p>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权利解决不了的事情。</p>
廖医生走后，顾之砚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神情呆滞，片刻后，咧嘴笑了。</p>
他下意识的想要吸根烟，但当要点燃的那一刻时，他又忍住了。</p>
他有些焦灼地将烟攥在手心里，下一秒，赫然站了起来。</p>
“我出去一趟。”</p>
“可是顾总，今天不是约了…”</p>
“给我推掉。”</p>
顾之砚头也不回地说道。</p>
龙庭酒店。</p>
慕容瑾从外面回来，大老远的就看到了守在门口的顾之砚。</p>
早上不是刚刚分开？</p>
她燃起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说不定不是来找她的。</p>
抱着这个想法，她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本想与对方擦肩而过，却不料…</p>
“季暖。”</p>
顾之砚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像是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了他的身上。</p>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再叫过这个名字。</p>
他很难去表述此时此刻的心情。</p>
尤其是在自己的猜想得到证实之后，那份沉重的感情，更是无以言表。</p>
慕容瑾搭在包上的手骤然攥紧，原本平静无波的眼底，骤然翻起了滔天骇浪。</p>
她没有去看顾之砚。</p>
“你就是暖暖。”</p>
顾之砚看着她，这句话是肯定句：“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