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p>
季暖如实说。</p>
虽然也就没几句话，但怎么着也是她在车里，他们在外面，要是真的可以把整场对话都能听完，倒也是听力可嘉了。</p>
“这些年来，没有人敢对顾氏集团下手。”</p>
顾之砚缓缓的说道：“这些媒体记者，我会好好去查。”</p>
“是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你了吗？”</p>
季暖抬眼，看着他人神共愤的俊脸：“因为牵扯出了你我之前结婚的消息，所以你才会帮我。”</p>
顾之砚双眸半敛。</p>
这个女人还真是狼心狗肺，他好心过来帮她，她却主观意识这么强，好赖不分。</p>
早知道刚才，他就应该坐视不理，看着她在车里待上一整天。</p>
况且，那些记者如果逮到一块大肉，也不只会待上一整天。</p>
等到顾氏集团下班，所有的员工陆陆续续到了停车场，就会看到戏剧化的一幕。</p>
那就是这些记者在顾氏集团的停车场打地铺。</p>
而季暖则被窝在车里。</p>
想想真是搞笑。</p>
见他不说话，季暖又小心翼翼的问：“难道不是？”</p>
“是。”</p>
这次顾之眼回答的十分干脆：“看来你也没傻。”</p>
季暖：“…”</p>
她本来也就不傻。</p>
只是顾之砚太聪明，所有的人和他比起来，都感觉智商为零。</p>
当然，除了这个，还有他们目前一直揪不出来的毒瘤。</p>
“那你觉得，这件事情是不是和那个人有关？”</p>
季暖心头一跳，神情严肃：“那个高架我是仔细勘察过的，没有任何问题，刚才，工作人员给我打电话，说高架的螺丝松了，上面的物品又太重，所以导致失去平衡。”</p>
她说完，又怕顾之砚不信，赶紧补充道：“而且今天，Lucy和我也是一起的。”</p>
“有人动了手脚。”</p>
顾之砚转身，单手插着兜靠近了电梯口。</p>
季暖赶紧紧随其后：“可是在进行拍摄的时候，场内所有的人都是自己人。”</p>
“你是傻子吗？”</p>
顾之砚修长的手指按着电梯，侧目睨着她：“自己人？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是自己人，别人，都只能是别人。”</p>
电梯门缓缓打开，季暖二话不说的跟了上去：“你的意思是，是内部人员？”</p>
顾之砚没说话，用冷漠回答了此时此刻她的问题有多白痴。</p>
“不是，是因为在场的人都是你们顾氏集团的人，而你们顾氏集团所有人都对你十分忠诚，所以我才会这么问。”</p>
季暖嘟囔着解释了一句。</p>
顾氏集团掌握的机密太多，所以每一个人都会经过一个考核。</p>
而留下来的人，都是考核通过的。</p>
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会对顾氏集团的人坚定不移。</p>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p>
顾之砚轻咬了一下牙关：“就比如许总，就不是我的人。”</p>
他口中的许总，自然是许星暖。</p>
季暖语塞。</p>
是啊，现在的顾氏集团表面看起来和之前一样，但实则内部早已经出现了动荡。</p>
“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我已经叫人去查了，很快就能出结果。”</p>
顾之砚撇了一眼她忧愁的小脸，出乎意料的说了一句。</p>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她这个样子，总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变得更差劲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