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看了一眼车里的顾之砚，抿了抿唇。</p>
“季小姐，最近我们舞团正好要来A国演出，我知道之砚在这里，所以也就来了。”蒋文竹的红唇一直保持着好看的弧度：“季小姐不会介意吧？”</p>
季暖就这么看着她，静静的看着她演戏。</p>
两个人早已经在人后撕破脸这么多次，却还是在下一次见面时岁月静好。</p>
“我介意。”</p>
季暖直言道。</p>
蒋文竹脸上的笑有些绷不住。</p>
她以前不是挺软弱的吗……怎么现在反倒是硬气起来了，一点不按套路出牌。</p>
陈琛在后面忍着笑，忍不住给季暖在心里竖了个大拇哥。</p>
“介意也没有办法。”蒋文竹笑意不达眼底：“这是之砚答应的事，如果你介意的话。就直接和之砚说吧。”</p>
她脸色不好的抛下一句，直接拉开车门，坐在了顾之砚身边。</p>
事后还不忘给了季暖一个得意的眼神。</p>
季暖本来也就没打算坐在顾之砚身边，只当她是自娱自乐。</p>
陈琛几次三番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当看到对这一切熟视无睹的顾之砚之后，又忍住了。</p>
现在他是越来越搞不懂顾总心里的想法了。</p>
明明对蒋文竹厌恶至极，却又在每次面对太太的时候，对她无限纵容。</p>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蒋文竹这张脸长得像秦佳吗？</p>
他有些疑惑，但从心底里认为，与蒋文竹相处这么久，这样虚幻的梦应该早就破碎了。</p>
蒋文竹连秦佳的脚趾头都比不上。</p>
再说……顾总之前虽然对秦佳有求必应，但怎么看，都更像是兄妹之间的情谊。</p>
陈琛透过前车镜看着后面一直说话的蒋文竹，终究是什么都没说。</p>
“之砚，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颐国？”</p>
蒋文竹问。</p>
顾之砚的眉宇间染上了一丝不耐烦。</p>
蒋文竹见他不说，转而又看向了陈琛：“陈特助，你知道吗？”</p>
陈琛尴尬的笑了笑：“具体的日子还不确定，要看今天晚上的竞标结果如何，蒋小姐要是忙完自己的事情，我可以安排专机送您回去。”</p>
季暖本来无心听他们讲话，但听到这句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陈琛。</p>
这话……可就有点伤人了。</p>
但要是配蒋文竹的话，刚刚好。</p>
“陈特助真会说笑。”蒋文竹掩嘴一笑：“我肯定是跟着之砚一起回了。”</p>
车上顿时安静了下来。</p>
蒋文竹也识趣，没再说什么。</p>
夜晚宁静，还没靠近滏江，就看到了那万灯璀璨的豪华游轮。</p>
“季小姐之前没见过吧。”</p>
蒋文竹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这次正好，带着你来开开眼。”</p>
季暖心中冷笑，对此充耳不闻。</p>
陈琛翻了个白眼，蒋文竹这话简直是自取其辱，之前的季家可是一等一的豪门望族，太太的见识，较之蒋文竹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p>
四人下了车，蒋文竹直接去了顾之砚身边，作势就要挎上他。</p>
“季暖，过来。”</p>
顾之砚微微侧了下身，避开了她的触碰。</p>
季暖和蒋文竹都愣了一下。</p>
“太太。”</p>
陈琛在季暖耳边小声提醒：“您是这次竞标的主要沟通人，而且上次见约翰的也是您，所以顾总的女伴，只能是您。”</p>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蒋文竹也听了个正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