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缩成小小的一团，整个人还没有半个沙发大。</p>
他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p>
她的小脸白净，肌肤更是吹弹可破，像是一个瓷娃娃。</p>
也许是感觉到了什么，睡梦中的她皱了皱眉，没过一会儿，便朦胧地睁开了眼睛。</p>
与肆无忌惮“窥探”她的顾之砚四目相对。</p>
一秒、两秒、三秒。</p>
季暖瞳孔地震，蹭的一下坐了起来。</p>
“不好意思，我有点困，睡着了。”</p>
她本来就想着在沙发上歇一歇腰，怎么还真就…</p>
都说怀了孕嗜睡，真是半点不假。</p>
“过来。”</p>
顾之砚说道。</p>
“哦。”</p>
季暖乖乖的跟在他后面，然后站在了一个称的面前。</p>
“把衣服脱了。”顾之砚突然道。</p>
“啥？”</p>
季暖瞪大眼睛。</p>
脱衣服？</p>
顾之砚挑眉，没说话。</p>
季暖眨了眨眼睛，有些僵硬且缓慢的脱掉了自己的外套。</p>
果然是商人，精的很。</p>
顾之砚：“把鞋也脱了。”</p>
季暖：“…”</p>
她咬着牙，乖乖的露出了自己的白袜子。</p>
“可以了吗？”</p>
“嗯。”</p>
季暖深吸一口气，重重的踩在了体重秤上。</p>
数字持续上升。</p>
然后定格在了…45。</p>
好险。</p>
季暖缓缓松了口气：“刚刚好。”</p>
“如果把你身上的这些衣服都脱了，恐怕不到吧。”</p>
顾之砚轻飘飘的丢出了一句。</p>
“可是你当时也没提这些条件啊。”</p>
季暖急了：“不能临时变卦。”</p>
开玩笑，600万呢！</p>
顾之砚还想再说什么，门口处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p>
他蹙了蹙眉。</p>
“顾总！我知道您在里面，我作为公司四大元老之首，理应为公司排忧解难，我认为您刚刚的言论非常不利于今后公司的发展！我代表董事会的成员，希望您能够郑重考虑！”</p>
他没开门，白董事便在门口直接吆喝。</p>
厚重的门即使隔音，却也挡不住他如此高昂的喊叫。</p>
季暖从体重秤上下来，默默的穿上了鞋子。</p>
顾之砚脸色黑的可怕，薄唇紧紧的拧成了一条缝。</p>
他紧盯着那扇门，眼底幽暗冷凝。</p>
这是发火前的征兆。</p>
“白董事，顾总现在在休息，您还是先走吧。”</p>
外面吵吵嚷嚷的，过了几秒后，才归于平静。</p>
季暖舔了舔嘴唇。</p>
她其实想问…那是不是可以免除300万了？</p>
但她没有胆量。</p>
“你…公司遇到难事了？”</p>
她小心翼翼的问。</p>
顾之砚看了她一眼，沉着脸走到了办公桌前。</p>
季暖诺诺的跟了过去。</p>
“是因为和S·H谈合作的事情吗？”</p>
“你怎么知道？”</p>
顾之砚犀利的眯了眯眼睛。</p>
“你别误会。”</p>
季暖连忙摆手，指了指茶几上的合作方案：“我以为那是一本杂志，不小心看了第一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