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员工也是一哄而散。</p>
这几年的折腾,让他一朝回到了解放前。</p>
还背上了巨额债务。</p>
他在当地算是名声彻底臭了。</p>
只能让妹夫出面,看看能不能跟人家商量商量。</p>
“我,我也没招啊!现在,我们爷俩也吃官司了。”</p>
柳铁柱早被大舅哥的赔款吓住了。</p>
我的妈呀。</p>
要赔这么多?!</p>
那,那我们爷俩不也得赔?</p>
赔多少?</p>
这些问题把他吓得腿软。</p>
还好在是坐在凳子上的。</p>
“啥?你们也吃官司了?”</p>
大舅哥心里一惊。</p>
“唉,哥啊,还不是因为你的事啊!我们爷俩也不知道要赔多少呢!”</p>
柳铁柱沮丧的说道。</p>
他现在心里后悔了。</p>
悔不当初啊!</p>
自己就不应该听媳妇的话!</p>
现在怎么样?</p>
赔钱!</p>
他抓着自己的头发,使劲儿的揪着。</p>
柳长顺也心里直突突。</p>
可他抬头一看,儿子的脑袋上直冒青烟。</p>
他“哎呀”一声。</p>
伸手在铁柱的脑袋上胡噜。</p>
“哎呀,爹,你别打啊!”</p>
铁柱以为他爹要揍他,吓得他赶紧起身要跑。</p>
“你哥臭小子,着了!”</p>
“啊?”</p>
铁柱还没明白咋回事,柳长顺指着儿子的脑袋说道:“烟,头发着了!”</p>
这会儿,柳铁柱也闻到了焦臭味,头皮发烫。</p>
他扔了手里的电话,两手一个劲儿的胡噜。</p>
都说人老奸马老滑。</p>
柳长顺直奔洗脸架,把早上没舍得倒的洗脸水浇在儿子头上。</p>
哗,滋啦。</p>
这点水一点没糟尽,全落在他脑袋上了。</p>
柳铁柱像个落汤鸡似的站在镜子面前。</p>
那个惨样就别提了。</p>
大半个脑袋的头发都打着卷。</p>
焦臭的黑灰挂在脸上脖子上。</p>
衣服裤子滴滴答答的滴着水珠。</p>
再加上他受到惊吓,脸色惨白。</p>
要多衰有多衰。</p>
柳长顺见状也是呆呆的。</p>
爷俩一想到现在的处境,不由悲从中来。</p>
铁柱子也不再硬气了。</p>
他抽抽泣泣的,眼泪从脸上滑落。</p>
流出一道道的黑痕。</p>
老柳头也眼圈泛红。</p>
他坐回床上,颤抖着手抠出烟丝来,使劲儿的塞进烟锅里。</p>
刚要点烟,也不知道火柴去了哪儿。</p>
他把烟袋锅子一扔,叹了口气。</p>
他想了一下,下决心了。</p>
“走,跟我走!”</p>
“啊?这就回家了?这个月的工资……”</p>
柳铁柱也不哭了,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p>
“想什么呢?我们去找老板。”</p>
柳长顺恨铁不成钢的瞪起眼珠子。</p>
“说起来,是咱们不对!其实,咱们早就应该去认错了。可……唉,怪我啊!”</p>
老柳头算是想明白了。</p>
要是自己站在卢昌华的角度,怕也得这么干!</p>
你想想,他早就知道手下人吃里扒外,人家都忍了。</p>
到现在了,还得不到一句道歉,那人家凭啥要原谅你?!</p>
就算是赔钱他也认了。</p>
柳长顺想开了之后,让儿子拾到一下,出门见老板,咱也不能太丢人。</p>
柳铁柱急急忙忙跑去了理发馆,把头发都剃了,直接剩个光蛋。</p>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已经理不出什么发型了。</p>
一切从头再来吧。</p>
此时的卢大老板正坐镇北岗的家中,炖小鸡呢。</p>
经过如此种种的布局,终于收网了。</p>
他今天的心情好,炖个小鸡吃吃。</p>
至于糯米和盛宇这些孩子,谁却吃的了?</p>
就在他哼着小曲,在厨房里享受着烹饪的快乐时,老婆大人的指示来了。</p>
“媳妇儿,有啥指示啊?”</p>
“我能有啥指示!是柳家爷俩想见你。”</p>
“啥?他俩要见我?咋还找到你了呢?他们没有我电话?”</p>
“人家怕你拒绝,所以打给我了。”</p>
王瑶解释了一句。</p>
见丈夫在电话里没说话,王瑶等了一会儿,才说道:“咱们还是见见,毕竟宾主一场,好聚好散嘛。”</p>
卢昌华心里有些矛盾。</p>
你说见面了说点啥?</p>
大家都闹到这个地步了,见面也是尴尬。</p>
“有必要见面吗?”</p>
卢昌华问道。</p>
“唉,咱们还是和气生财。就算人家有错,我们也不能一棒子打死。”</p>
王瑶说道。</p>
“好吧,你安排吧。对了,我在家炖了小鸡,你早点回来,咱们喝一杯。”</p>
卢昌华有意澹化柳家父子的事。</p>
“行。不过你喝醉了我可不伺候你。”</p>
“嘿嘿,这你可说了不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