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推着药车进门,麻利的在手腕上扎上一条橡皮筋,在静脉上拍打了几下,将针头轻轻推了进去,她调静脉滴注的迅速后。</p>
又拿出一把剪刀把伤口上的头发全剪了。用镊子挟着药水棉在碘酊里浸了一下,在她伤口上反复擦拭消毒后,才拿出注射器扎进大包,将大包里的脓血抽了出来,这才重新用碘酊擦拭消毒,洒上一些白色粉末,用纱布包围着脑袋扎了一圈。</p>
“医生!我妻子到底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够清醒?”</p>
“应该是后胸勺受到碰撞,未能及时处理伤口,然后又淋了雨,导致创口破裂感染发炎,什么时候能醒,这个小好说,若是颅骨没有其他问题,应该退烧了就会醒吧!”</p>
“别的没事吧!颅骨有没有损伤?”梁占魁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p>
医生顿了顿,“我刚才检粗布查了一下,颅骨应该没事!</p>
但是!我只能按照以往经验来推断。脑袋里的事情,谁敢保证没有其他问题,我这里只是小卫院,又没有办法做详细检查,只能开些消炎退热药先挂上,看后续情况怎么样。”</p>
“那大概什么时候会醒?”梁占魁心中一沉。</p>
“如果中午前没醒,那就马上转大医院。”</p>
“谢谢!”梁占魁道谢后就坐在床边守候。</p>
梁二丫打来一桶冷水,将毛巾打湿放在她的额头。</p>
“二丫!”隔壁病房传来了呼唤的声音。</p>
“魁哥!你记得换毛巾,我忙完再过来。”梁二丫急匆匆的跑进隔壁病房。</p>
梁占魁双目无神的看着透明的液体顺着手腕慢慢进入体内,毛巾换了一次又一次,药水也是滴完一瓶又一瓶,而她却依然昏迷不醒。</p>
他紧紧的抓着她的双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自责,悔恨,无助,一齐涌上心头。</p>
他恨自己大意,如果昨晚看到她受伤,带她来检查,事情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p>
“薇薇!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总以你也像我们一样,皮糙皮厚。对不起!是我错了,下次我会注意的,你快点醒来吧!别在睡了,好吗?”</p>
男人深情地目光,痛苦的低喃,像一记记铁锤,重重的砸在拎着热水瓶过来的梁二丫心上。</p>
她双眼通红,突然不合时宜地升起一丝羡慕。</p>
若是自己生病,也有一个男人像魁哥待嫂子一样自己,那该多好。</p>
她偷偷的看了旁边那个魁梧的男人一眼,不由心中一酸。</p>
“魁哥!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嫂子只是发烧了,很快就会醒过来了。你可别自己吓唬自己。”</p>
站在旁边陈东急忙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出声安慰,嫂子只是淋雨感染而已,很快就醒了。</p>
“魁哥!东哥!你们也累了,喝口水。”</p>
梁二丫用搪瓷杯倒了一杯水递梁占魁。</p>
“不用!谢谢二丫,你回去休息吧!”梁占魁摇头拒绝。</p>
“东子,你也回去吧!”</p>
“魁哥!要不!我先回去告诉婶一声,先帮你把今天的货送到连城?”</p>
梁占魁这才回神,“行!东子!那就麻烦你走一趟了。”</p>
“没事!我在这里也帮不上忙,我就先回去了。”</p>
“行!你别告诉我妈真实情况。”</p>
“行!我知道该怎么说。魁哥你也别太紧张了。”陈东爽快的应了一声,又叮嘱了一句,转身就走。</p>
“东哥!喝口水吧!”梁二丫小心翼翼地将塘瓷杯往前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