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从容,好像就决定了自己的错误。</p>
可是苍小宛认定积木花在许多多手上,就是她偷的才对。</p>
池渊刚要开口,许多多已经先他一步,眼里闪着光亮,“那我们就去找爹爹求证,你仔细听着就是。”</p>
两个小豆丁离开朱敬宴的书房没多久,又回来了,而且这次还带着另一个小豆丁。</p>
侍卫们见三个孩子又进了书房,而且剑拔弩张的样子,皆是伸长了耳朵。</p>
许多多自告奋勇去推门,但门对她来说还是太过笨重了,池渊站她身后帮着推了一把,这才把厚重的木门打开一条缝。</p>
朱敬宴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两个孩子回来了,他放下狼毫笔,抬眼道:“怎么又回来了。”</p>
抬眼间又注意到了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别扭的苍小苑,后者明显一脸不情愿,却还是硬撑着。</p>
“爹爹,多多和这个小姐姐有个事情想向你求证。”许多多神色镇定,退后两步拉着苍小苑上前。</p>
“你别拉我,我自己会走。”因为刚被教训过,苍小苑也不敢在朱敬宴面前太过放肆,往后躲了躲。</p>
可望着许多多那讨喜的笑,以及眼里的澄澈,只能紧张地和许多多一同上前。</p>
积木花肯定就是她偷来的!</p>
朱敬宴听到是孩童之间的求证,并没有轻视,而是站起身从桌案后走到她们面前,“具体何事?”</p>
许多多看向苍小苑,用目光示意她先说。</p>
没想到苍小苑在朱敬宴面前,嘴巴就像卡了壳,小脸通红,“我……我……”除了我字,竟是蹦不出下一个字了。</p>
看着她局促的样子,许多多感到疑惑,红衣爹爹有这么吓人么?</p>
吓得苍小宛方才在院子里和她大声辩论的气势一进来就全无了。</p>
“爹爹,我来讲。”许多多举着小手,认为苍小苑既然说不出所以然,那就由她这个当事人代劳。</p>
不知道她这个动作戳到了苍小苑哪根筋,她拉下许多多举起的手,“不用你,我自己来说!”</p>
要压过许多多的念头战胜了恐惧,她这才鼓起勇气抬头看向朱敬宴。</p>
朱敬宴的冷脸,可是连穷凶极恶的犯人见了都要抖三抖。</p>
苍小苑对上朱敬宴深邃又冷淡的眼眸,刚刚鼓起的勇气就像被水浇的小火苗,一下就熄灭了。</p>
她举起一直拿在手上的积木花。</p>
“这个积木花,是我……送给寺卿大人您的。但是我方才、方才见到她拿着这个积木花在玩,我就觉得是她偷的……”</p>
苍小苑越说,声音越小,显然自己也没有足够的底气。</p>
许多多看她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垂下脑袋,便接过她的话茬道:“我说了这个玩意是爹爹送我的,她不信,我们便来找爹爹求证了。”</p>
朱敬宴静静听完她们的话,对苍小苑道:“所以,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指认许多多偷了你的积木花?”</p>
听着朱敬宴的话,苍小宛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p>
他不记得了。</p>
寺卿大人不记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