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说！”</p>
“我不知……”</p>
咕噜噜……</p>
白蓁蓁发狠了，她才不信他不知道，就算人偶的事冤枉了他，但他能不知道给云出岫的糕点是怎么回事？</p>
如此咕噜噜了好几次。</p>
陆林人都快没了，终于脑袋一阵清明，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巫蛊纵然是死罪，但他再不说，现在就要被白蓁蓁给按死了。</p>
于是在下一次陆林脑袋冒出来的瞬间，他卯足了劲喊道：“是我，是我！”</p>
白蓁蓁惯性来了停不下来，陆林再一次咕嘟嘟。</p>
片刻，她终于放了手，略带</p>
歉意：“抱歉，没听见。”</p>
陆林哪里再敢跟她计较，他大口呼吸着空气，浑身都冷得哆嗦了说话也不敢哆嗦，生怕白蓁蓁一个不高兴再把他按水里去。</p>
“糕点是我做的，云姑娘说要以你的名义送过去，还有人偶也是我放的。”陆林保命的想法占了上风，一股脑把所有的事都说了，“这都是按照云姑娘的吩咐，王妃要怪就怪云姑娘，千万别来怪我……”</p>
白蓁蓁若无其事让晚晚把陆林送出去，晚晚眼珠子直的不行。</p>
王妃真是……太狠了，她好爱这样的王妃！</p>
“拿着药方，从正门出去。”白蓁蓁让晚晚拿了纸笔，随手写了药方递她道，刚才动了手，这会儿鞭伤又隐隐作疼，“若是有人拦着，就说是江大夫的独家秘方，不能外传，只能你亲自去买。”</p>
“记住，一定要买最好的药，一家没有，便多跑几家。”白蓁蓁意味深长的嘱咐道。</p>
晚晚眼前一亮，重重点头应了，王妃这是要把自己的伤情传出去。</p>
“林嬷嬷呢？”白蓁蓁忽然想起来，可别真死了。</p>
“跪着呢。”晚晚说话间眉毛挑起来，带了几分大仇得报的快感，“我刚才去把她踢醒了！”</p>
凝月阁的院子</p>
大得很，林嬷嬷跪在白蓁蓁院子靠边的地方，身上灰色的狼裘已经落了薄薄一层雪花。</p>
这是靖王赏赐给她的，但她天生畏寒，就算穿着灰狼裘，也冻晕过去一次，现在更是牙关发紧鼻头发红。</p>
她想起刚才冻得迷糊时，似乎看到了白蓁蓁杀人，吓得脸色都煞白了。</p>
假、假的吧，她看错了是不是？白蓁蓁哪有那么大的胆子？</p>
林嬷嬷心中也惴惴不安，欲哭无泪。</p>
她指望着沈离能来救她，却听说云出岫因为“两位女主人”的事跟靖王梨花带雨的哭，沈离压根脱不开身。</p>
于是她又开始指望着白蓁蓁，白蓁蓁是从来不敢忤逆靖王的，她今天一定只是一时的爆发，等她冷静下来，也就不敢让自己跪了。</p>
果然，她跪了不足一刻钟，就看见晚晚出来了。</p>
晚晚朝她走了过来，脸上是带着笑的。</p>
林嬷嬷松了一口气，把拿笑容当成了讨好，她自认“大方”的不计较刚才晚晚将她踢醒一事，即使她踢到了自己的灰狼裘上。</p>
白蓁蓁这小贱人，林嬷嬷想。她一定是冷静了下来，这会儿要讨好靖王，又要跟以前一样讨好她了。</p>
晚晚带着笑，微微弯腰要扶她的胳膊：“嬷嬷冷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