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落到这田地，谢予音毫不意外。</p>
他们可能是嫌自己命长，想死一死。</p>
不过，从北华内部到四国百姓，居然没一个人维护皇室。</p>
什么也不是。</p>
做完解药，云断烟有滋有味地看起奏折：“予音，我早知道北华混的差，可没想到这么窝囊啊！大臣反水了一半，还有好多逃跑的。那个皇帝怎么当的？撒把米在奏折上，鸡都比他会指挥。”</p>
谢予音点点头：“母亲，北华皇室和大臣早就不合了。加上清颜一直在朝堂搅浑水，他们想不被骂都难。”</p>
还有……</p>
她道：“昨天边疆传来消息，说容姬跑了，皇帝一病不起，见阎王也就是这两天的事。”</p>
“我推测，容姬本来就居心不良，她可能也不想让北华好过。”</p>
云断烟眸中光芒闪烁：</p>
“所以，他们除了太子，本来也没人盼自家好过？”</p>
嗯，这……</p>
“母亲，你这么说也太不给敌军面子了。”</p>
这段时间里，他们和不少敌人打过交道。</p>
这些人里，有的没脑子。</p>
有的是东昭的卧底。</p>
连罪魁祸首之一，也居心不明，趁乱逃跑。</p>
为数不多忠心又有能力的人，也全部入土了。</p>
皇帝要包容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也怪幽默的……</p>
“您应该这么理解。”</p>
谢予音怔了怔，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家里全是叛徒，何尝不是一种团结？”..</p>
*</p>
一个月后，北华苟延残喘。</p>
他们大概也觉得求和不靠谱，没再发文书过来，开始各自逃命。</p>
跑吧，拼命跑。</p>
她就喜欢看猎物垂死挣扎。</p>
某天晚上，谢予音做完解药，来到某个房间前。</p>
蓝清颜的房间。</p>
她早就醒了。</p>
只是，这姑娘有点自闭，每天坐在床榻边，一句话也不肯说。</p>
谢予音准备了很久，今天才决定见她。</p>
少女脚步稍顿，还没开门，就听见里面叽叽喳喳的声音。</p>
说是叽叽喳喳，其实也就一个人……</p>
“姐姐，你就是陪小姐陪了三年的人吗？”</p>
“这……”</p>
“姐姐。你也教我医术吧！”月照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真羡慕你，每天睡三时辰都没有掉头发，我看了眼医书，都掉好几根了！”</p>
月照越说越激动：“姐姐，你是今年让我动心的第19个女人！”</p>
蓝清颜：“……”</p>
月照眼睛亮晶晶，她拿了个小册子，邀请蓝清颜在上面写自己的名字，又可怜兮兮地说自己怎么被父母变卖，怎么流浪到宸王府，怎么被风弦歌救……</p>
谢予音没说话，这些可都没跟她说过啊。</p>
不得不说，这小姑娘性格太讨喜。</p>
谢予音牵了牵唇角，推门而入。</p>
她看向床榻上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