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面相觑：“公主，您……”</p>
蓝玉珠面无血色，嘴唇抖得像得了病。</p>
“都出去，滚下去！其他人也别来了！”</p>
长刀抵在脖颈，她稍微一动，谢予音的刀就割一下。</p>
匕首上下划动，那姿态，像在她脖子上玩雕刻。</p>
……谢予音敢，她真的有能力这么做！</p>
“快滚啊！”蓝玉珠都快疼哭了。</p>
“属下告退。”士兵面面相觑，带着其他人离开营地。</p>
很快，在场的只剩下四人。</p>
谢予音捡了把（看似干净的）椅子，撩袍坐下。面无表情地盯着蓝公主。</p>
蓝玉珠的身子还在轻颤。</p>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p>
不应该啊，这明明是她的地盘。</p>
这样下去，谢予音会杀了她的。</p>
要是现在道歉……</p>
她有些失控，刚犹豫要不要求饶，又听谢予音开口。</p>
“抢男人？给士兵喂药？”</p>
谢予音讽刺一笑：“可惜，赝品只能配次货。”</p>
这人渣的理想，一个都完不成。</p>
“至于喂药。”她声音清冷，“也不是问题。”</p>
“我也会炼制这种药，回去后给东昭人服，保证把你们灭得干干净净。”</p>
蓝玉珠一愣，本能反唇相讥：“不可能，那是母后的秘药，只给亲——”</p>
“……”</p>
她的话戛然而止。</p>
谢予音指尖摩挲着茶盏，饶有兴味地看着她。</p>
北华皇后是吧。</p>
“不是我要问，是你太蠢了。”</p>
这样也好，省得用迷药。</p>
“你——”</p>
“闭嘴。”谢予音眼神一寒，“几万条人命说送就送，北华嫌自己命长啊。”</p>
这种祸害江山的药，就算她会，也不可能去炼。</p>
“你……”蓝玉珠“你”了好几下，实在想不出话，破罐子破摔地盯着她，“对，我们就是下药，怎么了？”</p>
她仰起头：“他们都是北华的子民，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总比你东昭南陵两头跳强。”</p>
为北华死去，他们该高兴才是！</p>
谢予音斜睨她一眼。</p>
“是么？”</p>
她饶有兴味：“我很想看看，你的臣民会不会这么想。”</p>
蓝玉珠：“？”</p>
谢予音不说话，撩袍起身，对着营地一阵破坏式搜索。</p>
这营地，还有更大的价值。</p>
下药的事，如果被那群百姓知道……</p>
谢予音找了半时辰，没找到。</p>
蓝玉珠冷笑：“别白费功夫了，你找不到的。”</p>
母后到底不放心她，没让她管理药物，只让她把士兵带回北华。</p>
谢予音漫不经心：“我没想找药。”</p>
“你、什么意思……”</p>
谢予音懒得解释，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个瓷瓶，掂了两下。</p>
只要让士兵相信“吃过的药有问题”，管他真的假的。</p>
蓝玉珠愣了愣，右瞳孔骤然睁大：“你要给将士下药，诬陷我们！”</p>
“聪明。”谢予音颔首，指了指自己额头，“瞎了一只眼，这里回光返照了？”</p>
比起杀自己人，她还算是善良的，不会下致命的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