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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聊了会天。</p>
谢予音去耳房研究药方，风惊鸿则单独留下风弦歌，在殿里说话。</p>
「四弟，最近病怎样了？」</p>
「毒差不多解了。正常运动都没问题。」</p>
「但我好像还是个傻子。」风弦歌黯然，「王妃给我喂了好久药，都不行。我还听她说，从没遇见我这样的病人……」</p>
他着急，音音还说不是他的错，她再想想办法，慢慢来。</p>
「我手下说，我最近病只好了一会，没过一时辰。我拼命想，但想不起来，只看到好多血，好多人骂我叛徒……」</p>
见少年脸色不对，风惊鸿忙上前，拍拍他的背：「没事了，没事了。」</p>
风弦歌薄唇轻抿，点点头。</p>
风惊鸿眸光深了些，现在四弟除了心智单纯，和常人也没什么不同。</p>
战场的事……还是忘了好。改天她请教下南堂主，看看能不能既治脑疾，又忘记过去。</p>
下一刻，风惊鸿喝了口茶，问了个平平淡淡的问题。</p>
「既然运动没问题。那四弟，你们圆房了没？」</p>
「圆房？」风弦歌费劲理解了会，「哦，那个呀，没有。」</p>
「圆房不就是亲亲吗？我一近看王妃，脸就好烫，她脸也好烫，我不敢。」</p>
风惊鸿：「……」</p>
这强调了，还不如不强调呢。</p>
连亲都没亲过，他们这夫妻怎么当的？换她和驸马三天不%#，得疯了不可。</p>
她扶额：「那你们平常都干什么？」</p>
「上药呀。」风弦歌如数家珍，掰着手指道，「和王妃吃饭，打雷时和她睡觉，晚上上药她脱我衣裳……」</p>
音音好像蛮喜欢看他脱衣服的，但她再三否认，再三强调不许说，他就不能对长姐讲。</p>
「我还想学做饭，给她做着吃，婢女说我们十年八年都圆不了房……长姐，圆房很重要吗，为什么你们都在说？」</p>
这问题至真至纯，风惊鸿一阵语塞。</p>
「你们是和尚吗？」她由衷感叹，「长姐给你解释下，圆房是夫妻必做的事，不圆，就不会有孩子。」</p>
「我知道。」</p>
孩子好像只能女子有，否则他就上了。</p>
几年前，他依稀听太医谈过，说「我家那婆娘就是多事，有个孩子就天天喊难受，不生孩子当什么女的」，本能地对这事很反感。</p>
有孩子，应该不是好事情。</p>
风弦歌不悦：「我不要孩子，音音有我一个就够了。」</p>
想了想，他又郑重其事补充了句：「我这辈子，都不会圆房。」</p>
「……」风惊鸿满脸黑线。</p>
她就不该解释。四弟真的不行啊。</p>
「好吧，不圆。」她道，「可你们天天这样，像姐弟不像夫妻。夫妻间应该做一些特殊的事。」.br&amp;gt;</p>
「你和她关系更深入些，王妃会更开心。而且你对她不像妻子，皇上就会给你找小妾……也就是别的女人。」</p>
风弦歌脑补了下其他女子碰他，胃里一阵翻涌。</p>
除了音音，都好恶心。</p>
他问：「长姐，你很懂吗？」</p>
「懂一点点吧。」风惊鸿淡道，「看你太不争气，长姐有必要提点你两句，别让王妃的生活像个僧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