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她的责任不可推卸，如今也只能自揭伤疤，才能及时止损。</p>
“不是，小漫，我是为了留住你。”季凉臣生怕她误会，解释都语无伦次的。</p>
“和程柚单独去约会，像情侣一样，住着酒店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怎么留住我，衣不解带照顾她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怎么留住我？</p>
现在你又有什么必要来装深情人设？不觉得恶心吗？”</p>
丢下一句“我等你消息”，顾小漫就离开了季凉臣的办公室。</p>
季凉臣灰败的坐在办公室里，多了几分颓废的气息。</p>
地上的离婚协议书被撕成了碎片。</p>
杨旭进来，看到周遭狼藉一片的场景，皱着眉头去将他扶起来。</p>
“季总，酒店那边已经处理好了，是不是现在过去？”他照例询问。</p>
“不用了，取消吧。”他的声音近乎沙哑，没有生机。</p>
杨旭没有多问，点了点头。</p>
“你早就知道她不会答应，是吗？”季凉臣没由头的说了一句。</p>
“嗯。”杨旭知道他在问自己。</p>
这一回答，成功让季凉臣抬起头了，眼神有了一些焦距。</p>
“你怎么会知道？”</p>
“季总，那天程小姐来找你的时候，夫人也来了，恰巧您办公室的门没关好，我和夫人都看到了程小姐亲你的画面，夫人看到后就走了。</p>
她是高高兴兴的来，伤心失望的离开，或许也是因为这件事出的车祸，所以季总，可以说，你是说夫人车祸的主要原因。”</p>
杨旭面色平静的说道。</p>
他这么说确实比较武断，毕竟当时顾小漫的车都没开，是那个人故意撞顾小漫的。</p>
只不过他看不惯季凉臣的做事风格，想给他一点压力而已。</p>
“你知道她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季凉臣疯了一样的抓着杨旭的衣领，“你知不知道她要和我离婚了？！”</p>
“夫人不让我说，我想夫人应该也是心里难过，不想和你继续纠缠了。”</p>
杨旭被抓着衣领，也不带害怕的，依旧我行我素。</p>
季凉臣愣了一下，随即松开了他，随后笑出声来，是自嘲，又是懊悔，亦或者，是痛苦。</p>
“你喜欢她？”笑够了，季凉臣也恢复了正常，只是猩红的眼睛依旧出卖了他。</p>
“是。”杨旭淡定的承认，在他的拳头落下来之前，他再次开口：“我把顾小姐当成了朋友。”</p>
每次顾小漫来，都会给秘书室的人带咖啡，甜点，或者是奶茶，有时候他们很忙，给季凉臣点餐的时候也会给他们一起点。</p>
虽然这些都是小事，但他是记恩的人。</p>
程柚和程冉可从来没做过，每次来都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好像全世界都欠她的。</p>
这一点，她们和顾小漫没法比，所以，他心里把顾小漫当朋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