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画上的人，确实是文茵。</p>
但又与平日的她不同。</p>
除了眉眼五官相似外，小画上的人的穿戴不似良家子。</p>
酥胸半裸，衣衫飘落。</p>
媚眼如丝，情娇色艺。</p>
俨然一幅活色生香图。</p>
文茵看着那图，脸颊烧红。</p>
“这就是，你画的……”</p>
文茵问时，手捏着纸张，些许揉皱了。</p>
宋程昱动了动嘴角，想解释。</p>
但容不得他解释，文茵的纤纤玉手就指向了他，还微微战栗着。</p>
“方才你说，画这幅画的时候，还请教了军营里会画画的战士……所以，这画，还有别人看过？”</p>
“那没有，我请教人家的时候，用的是空白纸张，这画，除了我，便是你看了。”</p>
文茵脸色绯红。</p>
一时气竭。</p>
但同时，一股羞赧涌上了心头。</p>
她知道这男人面对她的时候，总爱想些男女之事。</p>
两人在一起，想这些，做了也就做了。</p>
可她不在宋程昱身边的时候，他这脑子里也装了这些玩意儿……</p>
“姑且相信你没有将这画给别人看，可军营里哪里容得你这样胡来？就不怕被人无意间发现了……要嘲笑你一番。”</p>
宋程昱觉得文茵小题大做了。</p>
“这是在处理西南疫情的时候画的，当时薛琳说我不能生育了，一时间太沮丧，就画了你的模样。”</p>
“你画这种画，我到底是没感受到你丁点儿的沮丧！”</p>
宋程昱：“当时只画了头，妆发穿戴什么的还都没画，这都是后面来了江南，对照你的样子，补的。”</p>
他一本正经，丝毫没有歉意。</p>
文茵不喜欢他这样理直气壮的态度。</p>
文茵：“我何时穿戴成这个模样，你别诬蔑我……”</p>
宋程昱：“那日你被宋斯连掳走，便是穿戴的这衣衫，当时你吓坏了，可就是你吓坏的样子，绝美。”</p>
文茵：“……”</p>
宋程昱：“我知道你心里在骂我，但这确实是我当时的想法，因为太好看了，所以就记忆深刻，无人无事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么一幕。”</p>
文茵：“……”</p>
宋程昱：“所以闲暇之余，便给之前只有一个头的画，做了补充，加了这几笔，其实我没什么绘画天赋，能给这穿戴画出来，我当时也兴奋了好一会儿。”</p>
文茵：“……”</p>
宋程昱拉了拉她的手：“好了，别生气了，这事情我错了，我的想法是有点多，但这也不怪我，怪就怪你太好看了，只要我不办公务，脑子里总是会出现你的模样。”</p>
他哄着她，声音低低的。</p>
文茵再去看那小画。</p>
因着宋程昱爱慕的话，让她心里软了软。</p>
但接下来，他说的话，又重新让文茵感受到了不快。</p>
“对了，你可记得我曾经给你写的家书，那信纸上，我特意画了两个小人，你觉得画的如何？”</p>
说起这个，文茵耳根都红了。</p>
那两个小人，呈现飞燕姿态。</p>
在信纸上活灵活现的。</p>
也是这两个小人，总是萦绕她梦中。</p>
那段时间，宋程昱不在身边，偶有几次她都进入了羞涩梦境里，醒来时，发现宋程昱不在，心中不免寂寞空虚，然后一番长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