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吆。。。!嘿。。。嘿吆。。。!”
只见耿毅咬紧牙关,额头上因为虎口处的钻心疼痛而冷汗直冒,但可惜的是,费尽力气拔了许久,那插在匈奴骑兵胸膛内的宝剑,却似乎依然是牢牢地并没有被拔出分毫。。。
“他娘的,这剑怎么这么难拔。。。?!”
气愤不已的骂了一句后,耿毅又仔细检查了一下那刺中的伤口,左右晃动着试了试,这才无奈地发现,自己方才的那一剑实在是刺得太猛了。就如同一枚嵌入墙内的铁钉一般,刚刚好牢牢地卡在了敌兵胸腔的数根肋骨之间。。。
怪不得奈何自己几乎用尽了力气,疼得满头大汗,宝剑却依然是纹丝不动。。。
而就在这时,无计可施的耿毅却又猛然警觉地发现,在自己一侧的不远外,正有一名凶狠的匈奴骑兵似乎发现了已失去坐骑、且已然落单的自己!随后二话不说,那匈奴骑兵便一扭马头,哇哇大叫着挥舞战刀、直奔形单影孤且依旧手无寸铁的耿毅策马冲来——
“哒哒哒——!”的马蹄声尽管离得还远,但却像催命的咒语一般,带动着一片死亡的阴云,急速向着耿毅压了过来。。。
见自己已被盯上,深知此刻就算转身就逃、自己的两条腿再快也绝跑不过对方胯下匈奴战马的四条腿,耿毅再也管不了许多,索性再次握紧了那柄立于尸体上的宝剑,试图拼尽力气,也要将其立刻拔出来!否则,自己断无生机。。。
而这也意味着,耿毅已然在这把视若珍宝的宝剑身上,赌上了自己的性命!
“妈的!快给老子出来啊。。。!”
可无奈的是,任凭耿毅把吃奶的劲儿都用出来了,甚至早已顾不得的右手虎口处鲜血都已浸透了包扎的布条,而那宝剑却如同长在了匈奴士兵身体上了一般,依然是纹丝不动。眼看不远处那寒光闪闪、杀气十足的匈奴弯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耿毅谩骂的声音中,甚至有点儿带上了几近绝望的哭腔:
“他娘的!你为何要跟老子过不去啊!老子花了这么多钱买得你,谁知道,却在这关键时刻死活拔不出来,真是要被你给坑死了啊。。。我可还不想死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凉塞外啊。。。!”
就在疾驰而来的匈奴骑兵即将挥刀赶到,而耿毅也快要一把鼻涕一把泪、几乎已然不抱最后希望之际,不知是不是那紧握的宝剑终于不再和耿毅斗气了,只听“刷啦——”一声响,耿毅拔了半天的这柄宝剑,终于连血带肉地从那具被贯穿的匈奴士兵尸体上一下子全部拔了出来——
只是,由于耿毅用力过大,随着宝剑猛地被拔出,重心不稳的耿毅尽管手中终于拿到了武器,但却也被自己拔剑的巨大力量硬生生地给掀翻了过去,只见其重重地仰面朝天、摔倒在了草地上。
而待其再度握紧剑柄、刚刚坐起上身时,那气势汹汹的匈奴骑兵,却已然杀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