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的,热的,香的。</p>
山洞潮湿,石床同样湿润。</p>
再加上虞藻身上的汗液源源不断朝一边流淌,水迹蜿蜒,最终在石床的自然凹陷处,形成一个晶亮的水洼。</p>
而虞藻迷惘又无助地躺在石床上,小嘴巴已经被吃肿了、还在一下一下地往外吐着水儿。</p>
尽管在这样情/色的状况下,他的面庞仍透露出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真叫人热血沸腾。</p>
裴忌没有继续亲他了,而是拍了拍他。</p>
虞藻木然地将视线望去,他呆头呆</p>
脑地看向兄长,兄长也在看他。</p>
他似乎听见兄长低低地笑了一声。</p>
裴忌俯过身,让幼弟看他湿润的发丝与面庞,晶亮水渍自发间流淌,他整张脸都湿透了,仿佛被喷了个正着。</p>
面颊有明显红痕,有被打出来的、也有被挠出来的,也有一部分红痕,更像是被夹出来的印子。</p>
裴忌捏起虞藻的下巴,故意让虞藻看他被溅湿的脸,故意当着虞藻的面滚动喉结,再吞咽。</p>
又说:“这么多。”</p>
虞藻呆呆愣愣地木了几秒,旋即面庞愈发涨红。</p>
手指紧紧揪紧、在石床上无力地挠了挠。</p>
虞藻这才意识到,他这位兄长,比他想象得还要坏……</p>
唇瓣被粗粝的手指轻轻抚摸,又被压得下陷。</p>
裴忌盯着他沾满唾液的唇,又蹭了蹭被濡湿的唇缝,说,“好湿。”</p>
“好像可以了。”</p>
什、什么?</p>
虞藻同裴忌一起将目光朝下偏移,他皮肤白皙,自小没吃过什么苦头,如今却因为热通红一片。</p>
裴忌带着虞藻一起起身,这也叫虞藻看清眼前的画面。</p>
淡淡的浅粉,此刻是无比嫣红的艳色,而中央却抵着骇目的重色。</p>
黏腻汗水自红与黑间缓缓流淌,裴忌不过稍微离开一点,便会牵出一道银色的细线。</p>
虞藻眼睁睁地看着如同婴儿手臂大小的重色,消失了一个头。</p>
嫣红的艳色被撑得泛白,如他的此刻睁大的眼睛一般圆润。</p>
红扑扑的面庞顷刻煞白,虞藻的泪水再度冒出,他抱着裴忌的腰身,哆哆嗦嗦地喊:“哥、哥哥……”</p>
裴忌见虞藻神色有异,分不清是害怕还是什么,于是生生止住。</p>
他抚着虞藻的面庞,托着虞藻的臀、将虞藻面对面抱在怀里,亲亲虞藻的额头:“害怕?”</p>
虞藻还在抽气:“好、好酸……”</p>
他又断断续续地说,“特别奇怪,哥哥,我……”</p>
像小时候一样,裴忌拍着虞藻的后背哄他,又说:“你太小了。”</p>
裴忌伸手探查片刻,指腹细细检查磨蹭,确定没有受伤,也没有流血,面色才稍稍好转。</p>
他没将手指取走,而是就这个举动,让虞藻坐在他的掌心中。</p>
薄唇再度覆上柔软红润的唇,裴忌慢慢舔吻着虞藻的唇瓣,涎水顺着交缠的唇肉间淌下,打湿了掌心,指尖也变得异常湿润。</p>
他绞着虞藻的舌根,又有些用劲儿地搅,发出黏糊糊的声响。</p>
“唔?”虞藻渐渐有些受不了,他努力缩着舌头,含糊不清地眯着眼睛喊,“哥、哥哥……”</p>
虞藻被亲得有些深,他不安地扭了扭腰,可还是被牢牢钉在手上。</p>
泪水又不争气地冒了出来,将石床浸开一片润泽,甜稠稠的软香慢慢扩散开来。</p>
裴忌应了一声,舔着虞藻的唇瓣,湿淋淋的。</p>
掌心托着虞</p>
藻将虞藻,随着抱起的举动,不小心重重摁了一下。</p>
也不知道是疼还是痒,总之这二者都是虞藻很害怕的。</p>
虞藻崩溃地哭叫,控制不住一口咬了下去,把裴忌的舌头咬出一块不深不浅的牙印。</p>
滴滴答答。</p>
淅淅沥沥。</p>
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p>
持续不断的热意浇在裴忌的小腹。</p>
裴忌颇为意外地垂下眼帘,一向冷面的神色出现明显的诧异。</p>
虞藻脑袋一片空白,他正紧紧扒拉在兄长的身上,小腹与小腹相贴,胸膛也是。</p>
而如今,他们的衣裳皆没能幸免,湿透了一片。</p>
“我……我……”</p>
虞藻脑袋还没转过弯来,仍然空空茫茫,故而说话也没有经过大脑,“我尿裤子了吗?”</p>
裴忌喉结滑动了一瞬。</p>
“嗯,尿裤子了。”他说,“尿了很多”</p>
裴忌抱着虞藻下石床,出了这档子意外,他肯定要再为幼弟擦一下身。</p>
所幸木桶里还有水,火堆也在燃着,这会儿温度应当正好,可以直接用。</p>
怀中的虞藻一脸天崩地裂,好似被风吹雨打过的小白菜,虽红扑扑着脸蛋,但眉眼蔫蔫巴巴,提不起精神。</p>
细细白白的手指揪着兄长的头发,他垂头丧气道:“我怎么会尿裤子呀……”</p>
他这么大人了,居然还会尿裤子……</p>
太丢脸了。</p>
也幸好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兄长,若不然,他真不知该如何抬头做人。</p>
这只是虞藻的碎碎念,他太郁闷了。</p>
可裴忌还是回答了:“你太敏感了。”</p>
身子骨病弱,皮肤娇嫩,偏偏又敏感得很,怕痒。</p>
宛若剥去外壳的、晶莹多汁的荔肉,稍微碰一碰,都会喷出鲜嫩可口的汁水。</p>
山洞内不再阴冷,反而充盈着一股温热的舒适感,到处都是甜腻腻的软香。</p>
裴忌知晓,这都是幼弟身上的味道。</p>
裴忌看着石床上布满的水渍,被几乎浸湿的披风,还有他们里衣上的淡黄色痕迹……</p>
他面不改色,掌心依然托着幼弟的臀,将幼弟牢牢抱在怀中。</p>
直到坐下,前方火堆一直在烤,裴忌也没将手取走。</p>
虞藻百般不解,这样不方便吗?</p>
许是看出他的心中所想,抱着他的兄长面无表情地解释:“先习惯一下,手指。忍住,别尿了。”</p>
“腾”的一下,虞藻头顶与面庞冒出源源不断的白气,他脸蛋通红,一身雪白皮肉蒸出惑人的桃花粉。</p>
“我、我也不想的!”他抬起水光潋滟的眼,故作凶狠道,“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尿床……”</p>
他也想憋住呀……</p>
这又不是他想就能做到的。</p>
虞藻越想越生气,他凶神恶煞地仰起面庞,愤愤地咬了兄长的下巴一口。</p>
裴忌任由他咬,随后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了过来。</p>
“又没怪你。”裴忌顶着一张布满指甲印、咬痕的脸,说,“我喜欢看你尿床。”</p>
虞藻脸上热意更重。</p>
他睁圆双眼,一脸荒唐、满眼不可置信,怎么有人喜欢看人尿床?</p>
他怎么不知道,他兄长还有这种奇奇怪怪的癖好呢?</p>
“而且你太小了。”</p>
裴忌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虞藻鼻尖,宛若小动物间的亲密互动,“得好好适应一下。”</p>
虞藻一低头,便能看到兄长的手在忙里忙外。</p>
他轻哼一声,“我现在绝对不会尿裤子。”</p>
“嗯,现在别袅。”裴忌说,“等以后我查了再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