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的事?会不会是廷儿腹中炙热,让那胎记发的光呢?”王惠香更是诧异起来,但马上又想到了一种可能,就问到。
“应该是这种可能吧。”北羽辰点头称道:“只是廷儿这块胎记与众不同,我才有这样的疑问。”
“你是说那胎记的颜色?”王惠香问到。
“是的,这是其一。一般的胎记都是褐黑色,而廷儿的这个却是淡黄色,十分接近皮肤的颜色,不仔细观察还难以看出那是块胎记。”北羽辰接着说道:“另外,廷儿小的时候我曾细致的看过这块胎记,虽然只有指甲大小,但里面好像有什么纹路似的。”
“颜色不同嘛,那没什么吧,我想世上各种各样的胎记也有很多种的,廷儿这种颜色应该也不是什么罕见之色。”王惠香并不十分赞同丈夫的话:“至于纹路,我想那也没什么奇特。说不定别人的胎记里也有纹路,而且可能更复杂呢。”
“夫人说的也是,是我乱猜了。”北羽辰点点头说到。不过他心里并不认可妻子的话,因为他并没有把观察到的所有情况都说出来。当时他盯着那胎记看时,一会就感到阵阵晕眩,同时眼中出现了一些涟漪状的波动。之所以没给妻子说,一是怕这事太怪异,让她乱想;二是又想到了邱道长坐化之时的情形,怕万一不慎说出口来。
自从十多年前妻子怀孕成功,他们夫妇自然是高兴万分,也更是知道了邱道长确实是神通广大之人。王惠香在怀孕期间,就多次催促丈夫去一趟骊慕山向邱道长道谢。北羽辰知道邱道长已经不在,每次都是以要照顾妻子和不便打扰道长休养为由推脱不去。半年后实在拗不过妻子的要求,另外也的确想去看看到底山上的道观如何了,就去了一次。结果让其无比惊异的是,当初上山的石阶小道已经不在,以前山间缓慢翻动的迷雾也不见踪影。只有那汇雨亭还立在山脚,显得格外孤单。但又让他困惑的是,亭檐上那“汇雨亭”三个字也不在了。没有上山之路,他自然无法去道观查看,只有到附近一些人家去打探,问了不少人,也没有人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北羽辰没有办法,只有猜测道长的弟子也有神通,在道长去世后就彻底把道观收拾一番离开到别处了。回家后,他只有跟妻子说道长找到了远方更好的修练所在,已经离去了,这也是当初邱道长教他的说辞。王惠香听说后自然很遗憾,不停的说不能感谢道长,很是过意不去。同时也提到了手镯之事,让两人再次唏嘘了一阵。
几个月后,小孩出世。一见是个男孩,自然就以“语廷”命名,当然家里人心里都会同时念到“北羽廷”这个名字。夫妻二人中年得子,当然是对廷儿关照无比。五岁后,王惠香叫王栋把这间屋子又隔了一间小房做为内房,让小语廷住在里面。
这小家伙倒没有让夫妻二人失望,自小聪慧无比,对万物都充满好奇,又喜爱读书,自然更是让北羽辰惊喜不已。同时小家伙也跟他是相同的性情,不怎么爱说话,但心里却是明白不少事情,在与他们交流时很是懂事。所以一家三口虽然不富足,但过得也很开心和睦。这期间有些奇怪的是,王惠香却没再怀孕过。当然他们二人也没太在意,上天能让他们已经有了这么一个儿子了,不敢再有更多的奢求。
转眼小语廷已经十岁多,这日夫妻两人正在说着小孩的事。二人虽然都已经是半百年纪,但看起来仍然年轻,看上去还不到四十的样子。周围的人经常好奇的问他们是如何做到的,两人都称不知。当然他们心里知道,这都是因为当年邱道长的丹药所赐。每当此时,二人都会默默的再次感谢道长一番。
“不过,我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再教廷儿了。”北羽辰这时话语一转,说到了另外一件事:“我们家的藏书本来就不太多,我自己的学识也很有限,感到越来越不能满足廷儿好学的劲头了。”虽然这么说,但掩饰不住眼神里那一丝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