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破荒残刃’这笔巨额交易上,师春的判断是对的,魔道天易一脉确实有不惜代价之势。
说到底还是亏了许安长在神火域的泄密,让他知道了三脉谁得‘破荒残刃’就能号令整个魔道,这个消息的价值巨大,也正是因为这个消息,他才敢开出如此天价。
故而,并未花费太久,魔道那边就准备好了,在短时间内迅速完成了交易。
而交易的地点居然就在客栈内。
交易的对象居然就是他们所住客栈的掌柜的。
一个看着和气生财的发福男子,师春客栈进进出出多次,没想到这位居然是魔道的。
这让师春不得不仔细回想之前入住时的细节,感觉来时选这家客栈入住肯定有什么诱因,否则不该这么巧,总不能整个岛上所有客栈都是魔道开的吧?
交易结束,一回到自己房间,跟进来的凤、象二人,前者笑嘻嘻,后者似有嘲讽道: “这次可算被你捞了个饱。”
师春却又含情脉脉地盯上了她,“蓝儿,我赚的越多,就是你赚的越多,我的钱难道不是你的钱吗?或是说,你压根就没打算做我的女人?”
象蓝儿立马将他的军,伸手道: “行,那你先分我一半。”
师春却认真道: “没问题,但现在不能给你,为了避免有人怀疑这笔交易的真实性,这钱我还得留在手上备查。等过段时间后,这事的风头过去
了,再给你也不迟。”
钱没给,手倒是伸了上去,抓了对方柔黄,一往情深的样子道: “蓝儿,为了我们的将来,要大局为重!”
一旁的凤池忍不住笑开了花,这小子她是越看越喜欢了。
象蓝儿一看对方摸啊摸的手,下意识就想到了屁股被摸的情形,一把抽回了手,一副嫌脏的样子。
现在她在师春面前演都不想演了,以前还会配合着演一下,以便稳住对方。
现在也确实不好稳了,动辄动手动脚的,都开始脱她裤子了,这还让她怎么配合?
她现在都有点不敢一个人去见对方,人家手上有绑她的法宝,一出手她就得任人鱼肉。
上面是已经明确她可以牺牲色相了,可她怕牺牲了色相也不一定有用,原因她也跟上面解释不清楚。
一头能跟边惟英大晚上钻一房,回头又能跟她求爱的人,加之狡诈,她心里实在是没底。
边惟康那种,她牺牲色相也就牺牲了,起码值得,感情上也不亏。
而师春这种,她敢牺牲的话,那就有可能真成了牺牲。
稍保持了点距离后,她道: “说正事,你在神火域内的经过,上面想知道详情,你要详细笔述出来。”
师春嗤了声,反问一句,“凭什么?我又不是你们的人,你又不是我的人。”
说罢转身就走,他才懒得给什么交代。
他已经有了找其他魔道的路子,而且还不止一条路子,不是非你象蓝儿不可的。
敢对象蓝儿用强不乏这方面因素。
凤池是无所谓的,略带戏谑的样子瞅着象蓝儿,就看这位要不要去求人家。
岛上已经冷清了好多,师春带着吴斤两直奔岛上最好的客栈,去拜访兰巧颜,已经用子母符联系苗亦兰预约好了。
要不是提前打了招呼,兰巧颜母女都差点离开了。
找到目标房间敲门,开门的正是苗亦兰。
见到他们两个,苗亦兰就忍不住莞尔,并回头喊了声, “娘,他们来了。”
一番招呼的二人进门时,苗亦兰略感意外,以前师春一见她就油腔滑调的话没了。
“来了。”坐在厅内的兰巧颜笑着欢迎了一声,大而圆的眼睛依然明亮。
“老板娘。”师春笑着拱手行礼。
“老板娘。”吴斤两有些畏缩地支支吾吾了一句,以前是喊‘娘’的,后来人家发现他对很多人喊过娘后,就勒令他不许喊了。
兰巧颜一瞅见这大个子,依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被对方喊过娘的,大多不得好死了,她能高兴才怪。
不过目光一落在师春身上,又有了笑意,“坐吧,这次不错呀,又夺魁了。”
师春也不矜持,落座笑道: “还是沾了老板娘
的福气,只要有老板娘出面坐镇,我就能赢,不然还真难说了。”
吴斤两不敢坐老实靠边站了。
兰巧颜咯咯笑道: “这马屁拍的有点过了。”
转而又收了笑脸发出疑问, “我怎么听说观星阁要拿你,还说什么你牵涉魔教,没事了吗?”
师春指了指自己脑袋, “老板娘,这事我也一头懵,我什么出身您是最清楚的,当时我也麻了,后来是木兰青青出面,她不服在天雨流星大会输给了我,还要留我再比试一场,然后她老子木兰今就把我给放了。我也纳闷,现在对付魔道都这么草率的吗?”
“这样啊……”兰巧颜也颇感意外,也察觉出了这事有蹊跷,继而又问: “听说那些炼器门派都在追你身上寻找神火的秘法,他们能这样放过你?”
师春轻笑道: “这事我也就是个棋子,被司徒孤利用了而已。”
“司徒孤?怎么又扯上了司徒孤?”兰巧颜好奇,一旁的苗亦兰亦如此。
师春摆手, “情况一言难尽,我也不好多说,反正那些大派都纠缠司徒孤去了,如今跟我没什么关系。”
见他不好多说这事,兰巧颜也就没有多问,颔首道: “能好好活着回来就好。”
师春也不想再扯这事,从做样子的乾坤袋里取出了一颗金属模样的心脏,起身走到了苗亦兰跟前,笑着赠予, “神火域里也没找到什么像样的东西,这是我们宗主在比试时炼制的,也算是他创立明山宗后炼制的第一件东西,感觉还挺特别的,亦兰,不要嫌弃哟。”
此物一出,兰巧颜母女的目光顿时一亮,颇感新奇。
也得亏是之前听了那个王姓行家的说法,知道这玩意有点讲究,不然还真未必会当回事。
“你呀,以后真不用了。”苗亦兰嘴上说着,手上还是接受了放一旁茶几上。
其实跟师春在一起的时候她很习惯,也很放松,谈笑都是自然美,自己的知性,自己的随性,自己是什么样的女子就是什么样的女子,比在巩少慈面前端着要轻松多了,也许是更在意后者。
她也知道师春的礼物不接受不行,你若说不要,人家会说觉得东西差,你就扔掉。
对这位送自己女儿礼物的事,兰巧颜也习惯了,也觉得这个礼物还行,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伴手礼似的,倒是上回送的那玩意,怪吓人的,把他一家都给送的不敢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