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半天见没人回应，季寒川他还能理解，毕竟一直话少，但自家妹妹今天是怎么了？</p>
“呦呦？你怎么不说话？”</p>
“我在吃饭。”</p>
“生气了？”</p>
“我没有。”</p>
陆云深以为陆呦呦还在气自己没提前告诉她来找季寒川，害她穿着不得体，随意笑道：“不就是没打扮吗？有什么关系，你就算不打扮也好看，是吧老季。”</p>
季寒川点头，“是好看。”</p>
陆呦呦愣了下，低头继续吃东西。</p>
你这么问，谁敢说她不好看吗？</p>
“对了，老季，你也听戏，除了在家，你会去剧院或者梨园现场听吗？”陆云深问他，季寒川还没说话，他已率先开口，“我妹妹就是唱戏的，有空我带你去梨园听戏。”</p>
“好。”</p>
陆呦呦此时恨不能将自家哥哥的嘴堵上。</p>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季寒川做饭确实好吃。</p>
她平时要控制饮食，今天倒是不知不觉吃多了。</p>
用餐结束，陆云深接到宋词电话，小情侣间腻歪，总有些打情骂俏的话不宜让人听到，他拿着手机到屋外接听。</p>
陆呦呦则继续打量着黑胶唱片，直至听到脚步声，转身才发现季寒川朝她走来。</p>
他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陆呦呦则下意识伸手扒拉了两下头发：“不好意思，我哥没跟我说是来你家吃饭，我也没带什么礼物。”</p>
“你能来，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p>
这话，听得陆呦呦有些脸热，心跳有些快，只笑道：“主要是我穿得太失礼了。”</p>
“餐桌上，我说的话，不是客套恭维，是实话。”</p>
“什么？”陆呦呦没反应过来。</p>
“你不用刻意打扮，也好看。”</p>
“……”</p>
陆呦呦被他这话说得心乱如麻，都是成年男女，自从那晚她抽手离开，季寒川忽然握紧她的手，她总能感觉到他对自己那丝不寻常的情愫。</p>
出国这段时间，两人几乎没有交流，她可没想到季寒川背着自己，居然连她哥都搞定了。</p>
而且，季寒川之前对她避而不见。</p>
现在却如此主动。</p>
她有过不少追求者，却没有一次让她感觉如此心慌过。</p>
甚至不知该说点什么。</p>
陆呦呦在心里暗自咬牙：</p>
哥，</p>
该你出场的时候，你倒是出来啊！</p>
她故意扯开话题：“感觉一直拿你的东西，包括以前你救过我，上次你送我的手机，今天还亲自下厨，总觉得挺不好意思。”</p>
“所以你打算怎么还我？”</p>
“我请你吃饭？”</p>
“那救命之恩怎么还？”</p>
陆呦呦愣住。</p>
戏文里有些救命之恩以身相报的戏码，她总不能说以身相许吧。</p>
她跟季寒川之间的事，确实无法用物质衡量。</p>
就在此时，季寒川忽然躬身，与她视线齐平，看着她，视线笔直，表情很严肃：“呦呦——”</p>
陆呦呦呼吸扎紧。</p>
他又说：“你一定要跟我算的这么清楚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