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容捕头。公主今天从可是忙了整整一天,不过师父们都夸公主颇有天赋,今儿已经能做出药蛊了!”</p>
看着暖冬一脸自豪,虽然容梓不是很懂蛊术,可以明白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p>
“那今儿……”</p>
有一个问题卡在嘴边,容梓不知道要不要问出来,刚说了一半,话又被咽了回去,而后摆了摆手,让暖冬不要追问。</p>
暖冬也是好奇,再加上这些日子没少和容梓打交道,倒也有了几分熟稔的放肆:</p>
“容捕头,有话直说,我可最受不了你这样将说不说的样子了!”</p>
容梓似乎正做着很强烈的心理斗争,他看着暖冬微微鼓起的腮帮子,倒是觉得又可爱又可笑:</p>
“姑娘,这话我要是问了,你可别告诉阖乐公主。”</p>
“有什么事儿是公主不能知道的?”</p>
暖冬可不愿意做一个二五仔,她的表情瞬间警惕起来,而容梓野连忙解释:</p>
“肯定不会是伤害阖乐公主的事儿,我只是……只是想要替我们相爷问一句,这些天没有相见,阖乐公主……可有提起我们相爷?”</p>
“没有。”</p>
暖冬回答得倒是干脆。</p>
容梓眉头逐渐扭在一起,脸上带着些许的不可置信:</p>
“一句都没有?”</p>
“一句都没有。”</p>
看来……</p>
容梓回想起先前钟离烁落寞的背影,也忍不住心疼起来——</p>
原来,一直都是相爷一厢情愿啊……</p>
可能阖乐公主真的是因为蛊毒的缘故而不得不和相爷绑定在一起,这几天为了学蛊毒,她原来真的会丝毫不理会相爷。</p>
不知道为什么,容梓这么想的时候,虽然觉得叶凌夕是一个很无情的女人,但也莫名有些崇拜。</p>
“马上就是端午了,到时候可还是要在悬崖上解蛊?”</p>
容梓瞬间就没有心思去回答暖冬的问题,心里全都是对钟离烁的心疼,他敷衍地点了点头,都没有道别就离开了。</p>
暖冬瞧着容梓今天奇奇怪怪,晚上给叶凌夕送补品的时候,提出了这个事儿。</p>
“容梓来送的?大冢宰没有来?”</p>
叶凌夕看着手中精致的瓷碗,一眼就认出这是相府的东西——</p>
毕竟钟离烁是一个要求尽善尽美的人,相府的碗筷不仅不允许有任何瑕疵,而且全都是金线钩编,而后在碗身上有一个相府的图腾。</p>
忽然就没了胃口,叶凌夕想不出钟离烁为什么不来见自己——</p>
她这几天是忙疯了,身体又累,真的是一点儿精神都没有。</p>
可钟离烁不一样啊!他又不坐月子!</p>
“暖冬,这几日大冢宰可是病了?他已经许久不来咱们宫中了。”</p>
暖冬撅着嘴思考了一下,而后轻轻摇头:</p>
“今儿容梓倒是没有说大冢宰生病的事情。不过,若是大冢宰生病,肯定阖宫都会惊动,也自然有人来告诉您吧!”</p>
“也是……”</p>
叶凌夕轻轻点了点头,瞟了一眼手中已经见底的汤饮,顺手放在床头之后,她叹了口气——</p>
原来,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p>
如果不是情蛊,可能钟离烁早就将我杀了。</p>
也许,解开情蛊才是最后的爱他。</p>
叶凌夕没有谈过对象,穿越之前作为特工,她也不过是在血雨腥风间见惯了打打杀杀,根本没有体会过真正的儿女情长。</p>
好不容易爱上了一个人,可他胸怀天下。</p>
既然这样,那最好去爱他的方式,也不过是各自安好吧!</p>
毕竟,叶凌夕也有自己的天下要去平定。</p>
“暖冬。”</p>
“怎么了,主子?”</p>
“再拿点儿蜡烛来,我今晚要将师父给的书看完。”</p>
“可是主子,马上要举行解蛊仪式,您要注意休息啊!”</p>
“你去办就是了。”</p>
“好……好吧,公主。”</p>
叶凌夕翻开书本,看着禁书中讲的有关情蛊的知识,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了出来——</p>
如果,我自己破坏了解蛊仪式,那我和钟离烁……</p>
爱情——或者说,单恋,真是很容易让人迷了方向。</p>